的是村長的侄兒,他當時不知道幹什麼去了,竟然偷偷翹了班。這獸人進村而當值人沒有預警的事,要是報到守備隊是要受刑的,雖然這次沒大損失,挨十幾鞭子怕是免不了。
村長若不是害怕獸人再來,最不想上報的就是他。現在我信誓旦旦的保證永訣後患,他自然也就順水推舟了。
一天下來,在村裡人的幫助下,戴格特家少了半拉牆的客廳用帳篷布暫時遮起來了。大家合夥湊了點木料,修房子,打傢俱也該夠了,只等著去鄰村的木匠趕來就能動工正式修復了。
好不容易打發了所有客人,我三個坐在一起商量怎麼處理這件事。
我和霍姆都覺得,鬧出這檔子事兒歸根究底是我們讓人家父子分離的責任。所以我們準備解決完村裡的事,就偷偷把小灰貓放回去。
我本來還擔心知道真正前因後果的霍姆媽媽會反對,沒想到她到挺支援我們的想法的,還囑咐我們連新做好的貓窩也一塊帶過去呢。
哎呀~真是有愛的媽,才能養出有有愛的兒啊~
第五十一章 連世界觀也能擊碎的貓爸!
我們本來打算等房子修好之後再去處理貓爸的問題的,畢竟天氣越來越冷了,成天敞著大半面牆也不是個辦法。
但是那隻怯生生的小奶貓的固執出乎了我們的意料,自從他那個連面目都沒看清的爸爸被我們逼退之後,他開始絕食抗議。
他,沒錯,他是個小男娃。我本來想借機逗逗他,沒想到他大大方方的讓我翻開它的爪子確認性別,反倒害得一旁的霍姆臉色難看之極。
這是題外話。
在那鬧哄哄的一天裡,有外人在的時候,這個聰明的小傢伙始終遠離人群一言不發。來來往往了那麼多村人,沒一個發現他是獸人的。
等家裡只剩我們三個的時候,他就成了個剛上幼兒園的彆扭小孩。
給他玩具,他一抓扒開:“不玩你們的玩具。”
給他吃的,他扭過頭去:“不吃你們的東西。”
把它放進窩裡給他蓋被子睡覺,他掀開被子:“不蓋你們的被子。”不過他沒從窩裡跳出來,到底知道那裡暖和。
等我吃完晚飯洗好碗再出來,天已經全黑了。抬頭就看見他站在只剩半拉的門檻上,也不知道是找不到回家的路,還是怕黑。發現我追了出來,也只是往邊上縮了縮,沒敢逃出去。
他扁著嘴,眼淚汪汪的,肉乎乎的小爪子指指左邊,用奶奶的哭腔說:“我爸爸從那裡來接我。”再指指右邊。“我媽媽從那裡來接我。”然後欠著腦袋往遠處瞧了兩眼,左右指指。“我爺爺從那裡來接我,我奶奶從哪裡來接我。”看了真讓人心疼的很。
小傢伙就這麼不吃也不睡,到第二天已經蔫得沒力氣反抗了,
霍姆媽媽一看:“這樣不行,你們得早點把他送回去。”
霍姆為難的看看才開始的房屋修理工程,我卻是擔心怎麼把它送回去又全身而退。他那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一大家子的,有貓爸那個隨便亂用半完全體的前科在,誰知道有幾個不按牌理出牌的?
我只能腹誹那天貓爸跑得太快了,怎麼沒捎帶他兒子再走?
最後,村長跳了出來,拍著胸脯打了包票一手承擔修繕的事宜,斷了我們最後的藉口。
奸詐的老頭,還不是擔心他侄子闖的禍沒處理乾淨麼?雖然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我……
我們拿了個口袋,把小奶貓連窩盆帶被子一塊兒裝了進去,往獸人森林去了。
霍姆總覺得心虛,低著頭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我才不怕,村長的這個人情我是受定了,越想越理直氣壯,昂著頭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連人家問:“這麼大袋子裝得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