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轉頭對方才闖入的那人道,“王藍田,沒有人教過你什麼是禮貌嗎?”
那王藍田自詡風流的搖搖手中摺扇,悠哉道,“文才兄何必動怒,我今日來可是有事同你說,那祝英臺……”他說到一半頓住,若有似無的瞥了我一眼。
“哦?”馬文才顯然來了興趣,“你倒說說。”
王藍田神秘兮兮的湊過去,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幾句什麼,馬文才漸漸露出疑惑漸而恍然的神色。王藍田啪地合上提滿詩畫的摺扇,恨聲道,“祝英臺這小子實在太囂張了,文才兄你說是不是?嘿嘿!這回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了吧?看我怎麼收拾他!”
我聽得懵住,如在夢中,我早知道這叫尼山書院,也知道可能會遇上一些意想不到的人,可這也太突然了吧?說來就來!最大的衝擊還是,這……馬文才這廝……他怎麼能和我想象中那個人差這麼多?簡直差太多了!他不是應該
3、他是馬文才?! 。。。
尖嘴猴腮,陰險狠毒,泯滅人性嗎?怎麼會長成這樣?這麼……英姿颯爽,風度翩翩,皎若玉樹,簡直是……簡直人神共憤!啊啊啊啊啊啊!我抓狂了,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就差揪起他的衣襟逼問了,“你真的叫馬文才?策馬的馬?文才風流的文才?不是李文才,張文才,王文才?”我可憐的想象力啊!為此默哀中!
馬文才顯然納悶的不輕,他微微斂眉,看向我,“我便是馬文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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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藍田被整 。。。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嘩啦啦!
嗚呼哀哉!
我忍不住扶額長嘆,那邊王藍田搖扇催促道,“文才兄,我們快些走,遲了可看不到好戲了。”
王藍田那廝竟似看不到我似地,直接打我面前過,我一伸手攔住他,他挑釁地開口,“你誰啊?敢擋本大爺的路?”
我搖搖頭,“區區梁涼,不足掛齒。”
“那還不閃開!王藍田的姿態囂張的很,只是看清我的臉後楞了一下,立即轉了態度,“嘿!我說這尼山什麼時候進了一批新生,還有你這樣的,看模樣倒和那祝英臺有的一拼,夠俊的,這下熱鬧了,你說是不是,文才兄?”
馬文才淡淡瞥了我一眼,別過臉道,“說這麼多做什麼?還不走?”說完一拂袖子,率先跨出門檻,頭也沒回。
王藍田倒不急了,慢悠悠打量了我一圈,自上而下,從左到右,全照顧到了,我皺起眉,他忽然湊過來笑嘻嘻的一改方才的惡劣,“你說你叫梁涼,字呢?你姓梁,不會和梁山伯那榆木瓜子是一家親吧?我看不怎麼像,要和他一路你可慘了,聽哥一句勸,不如以後跟哥混,包你吃香喝辣,怎麼樣?”
我在心中冷笑兩聲,朝他作個手勢,示意他附耳過來,他很乖的照辦了,我貼著他的耳朵貌似很輕的吼出了生平最震撼的三個字——
你、做、夢!
吼畢,我一把推開他,拍拍手,瀟灑地揚長而去。
王藍田待著原地,一手捂著耳朵,嗡嗡嗡那幾個高音還在他的腦中徘徊,他一臉呆滯,驚恐的望向我離開的方向,眼睛一眨都不眨,一刻鐘過去了,他保持那個姿勢沒動,半個時辰過去了,他還是沒動分毫,一個時辰過去了,他的嘴角已經僵硬了,幾乎笑不出來,兩個時辰過去了,他還是無法移動分毫,他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他會遇上這樣詭異的事,他完全不知
道自己是怎麼中招的,他甚至連對方是誰,為了何故都不知道,他被定了整整一天,在這個期間,眾人都約好了似的,沒人想到來找他,自然也沒人給他送飯,他第一次嚐到了飢腸轆轆的滋味,他從未受過這份罪。
身體能動的時候他癱倒在地,他在手臂一處發現了一枚細極細的梅花針,費了很大的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