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玄燁招架不住,暗地裡給嵐青四處蒐羅貌美的年輕男子給他當寵妃,可是紙包不住火,這事兒不曉得怎麼傳到了宮外。
那些原本晦澀隱藏著覺得見不得光的斷袖們頓時揚眉吐氣起來,蠢蠢欲動趕著到嵐青的殿門口排隊爭當嵐青的妃子。
可魔族的男人畢竟不比仙族,容貌平平,難得出一個嵐青那樣的極品,玄燁看到這些歪瓜裂棗就來氣,扔下一句“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了,我也只有對不起姐姐了,你愛誰誰你就是誰誰吧”就再也不過問嵐青的事情。
嵐青聽他這麼一說,倒是不急了,他覺得要慢慢來,眼光要放長遠,沒有最好,只有更好。
於是和他的狗頭軍師們聚集一堂,制定了個計劃,先把範圍從魔族擴大到妖族,再從妖族擴大到鬼族,除了幾個尚能看對眼的,依舊沒有心儀的人選。
最後眾人把目光放到了天族,當一個小嘍囉把清乾天上的太子祁遠的畫像呈到面前時,心裡的一根情愫小苗慢慢生了根發了芽,繼而以迅猛之勢長成一株枝繁葉茂的大樹,他覺得,祁遠就是他命定的人。可隨後又認真思索起來,倘若是妖鬼魔三族的也就罷了,偏偏是不能得罪的天界,而且還是天界的太子。
玄燁得知後急紅了眼,若要是尋常人家,即便是被人笑話,也要去把人搶過來,可是神魔兩族早就有過協定,老祖宗交代過要和平相處有事多商量不能傷了和氣。偏偏這件事又無法啟口商量,於是嵐青自從暗戀上祁遠就開始單相思,畫了幾幅太子的畫像掛於房中夜夜睹畫思人。
一開始嵐青聽說祁遠太子妃一席至今未設,嵐青覺得太子可能也是和自己一類的興趣,於是打聽了祁遠的住處,鼓起勇氣偷偷去向祁遠表白,結果祁遠看都沒看嵐青一眼,只是第二天,碧璽宮上方多了好幾道結界。
嵐青絲毫不氣餒,反而覺得這可能是祁遠對他的考驗,日日在碧璽宮門口流連忘返,還專門挑揀了把琴,坐在門口彈琴吟詩,有時候睹物思人畫上幾幅祁遠的小像。
祁遠本來就喜歡宅在宮裡,這下更是整日整月地閉門不出,直到後來終於受不了嵐青的猛烈追求,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收拾了幾件隨身衣物,輕巧避開門口打瞌睡的嵐青,直接搬去了清乾天的耀清宮。
嵐青在碧璽宮外一呆就是一百年,期間彈了幾萬首曲子,以每年為一個週期週而復始。
彈琴之餘,還畫了足足能疊起兩人高的畫像,畫中的祁遠有坐者的,站著的,釣魚的,喝茶的,竟然無一張重複,等嵐青終於耐不住寂寞,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摸到祁遠的寢殿,才發現早已人去樓空,只有一個酷似祁遠的人偶。
嵐青初次求愛失敗痛不欲生,論智商比不過他的掌事仙官程譽,論法術又比不過祁遠,又羞又急,後來總算想明白一個道理,既然不能得他青睞,那起碼要讓他記住,於是千方百計屢戰屢敗地找機會和祁遠鬥法術,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祁遠怕下手沒輕重傷了嵐青影響了兩族和氣,但這個嵐青實在難纏,他思索再三,跑了一趟魔族,找到魔族的王尊玄燁,委婉地說明自己的來意,沒想到玄燁和幾位魔族長輩一提起這事,眼淚鼻涕齊飛,想來這位小祖宗在魔族也是大名遠揚,眾人皆愁眉不展無計可施。
默了一瞬,玄燁躊躇地跟祁遠商量,能否先依著嵐青若是打贏了就答應他,祁遠挑著眉道:“本宮遠道而來是為了兩族顏面,想私下解決這個問題,若是知道王尊是個如此糊塗之人,我還不如拘了你們殿下直接過來討說法。”
玄燁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我這外甥小小年紀就失去了爹孃,我姐姐臨終時把他託付於我,我真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如今看著他如此胡來,著實沒有任何辦法,以太子的法術,恐怕一百個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