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顯然很生氣，這已經是他打的第九個電話了。
九個，足足九個電話！
沒有人接！
如果是在平常，波塞西給同為數學家的朋友們撥打電話而他們沒有接，波塞西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
因為數學家們很忙，這是一個常識，拒絕無用社交甚至不喜歡使用手機的數學家更是一抓一大把。
但是現在是什麼時候?
2018年的七月，準確地來說，是距離菲爾茲頒獎還有一個月的時候。
這個時候，所有數學家們，即便他們知道自己應該沒有這個資格獲獎，但也會默默期待著一個電話的到來。
電話那頭的人會告訴你，
“嘿，親愛的，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獲得了今年的菲爾茲獎！你過幾天該去xxx那裡領獎了！”
短短兩句話，囊括了一個數學家前半生的最高榮譽追求。
而現在，盧瑟福發現他竟然打不通手裡的這個電話號碼！
在他沒有記錯電話號碼的前提下，這個號碼，竟然打不通！
盧瑟福遭遇了職業生涯中最大的滑鐵盧。
難不成要他發一封郵件告訴電話號碼的主人你獲得了菲爾茲獎嗎？
會被當成垃圾資訊處理掉的吧！
“親愛的，別那麼生氣，電話號碼的主人是誰?我試試看能不能聯絡到他。”
“來自華夏的數學家lingying.chen，對，就是那個以一己之力拉低了菲爾茲獎得主平均年齡的華夏數學家，真是一個可怕的女孩！”
波塞西再次撥打了電話，這次已經是第十次了，很好，還是沒有接電話。
盧瑟福在波塞西放下電話後也撥打了這個電話，甚至不放心地校對了一遍號碼，還問了數學家朋友這個號碼是否有錯誤。
號碼沒有錯誤，只是盧瑟福和波塞西兩個人輪著撥打這個號碼，從早上十點多到下午四點多，
一個也沒有撥通。
波塞西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打這麼多電話，lingying.chen的手機都應該沒電了吧？
果不其然，在波塞西再次撥打這個號碼的時候，電話裡傳來的聲音有了變化，
從一連串的忙音後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變成了，沒有忙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很好，lingyingchen的手機真的關機了，這下真的找不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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