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會殺了郝連魯王,滅了南疆,然後再把我接我回來。哼,笑話!
我本欲尋死,他卻用王兄要挾我,還幾次以此作為籌碼從我身上尋歡!
一個月之後,我便嫁到南疆。郝連魯王被我的美貌和舞藝迷住,對我溫柔體貼。可是沒想到嫁給他一個月後,我卻被查出懷了兩個月的身孕。他憤怒之下想一掌打死我,可最終還是沒有。他逼問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我根本就不敢說出羅延山的名字,我害怕他會對王兄不利,我只好指了一名侍從,這名侍從是隨我一起出嫁來南疆的,他亦是羅延山的親信。郝連魯王是何等人物,豈會輕易就這麼被我騙,但他也奈何不了我,反正我也不打算活下去。我以為他會打掉我肚子裡的孩子,然後折磨我,但是他沒有。他將那名侍從五馬分屍,隨便給了我一個罪名將我趕出南疆。
哈哈……
這是對我最大的折磨!
回到雪原,羅延山並不相信郝連魯王給我的罪名,他懷疑我,懷疑我和郝連魯王串通好了。他將我安排到拭雪城,那個有著神秘傳說的拭雪城。
“雲兒,你知道嗎?當娘到了拭雪城的時候,娘懷著你已經四個月了,娘突然覺得有你真好!因為娘不用這麼寂寞了,而且娘有人疼了,娘是不是很自私?”
“娘,你不要說了!娘,你告訴我,羅延山知不知道我是他的……”
“他當然不知道,郝連魯王不會把這麼難堪的事情說出去的,而且我也不打算告訴他,他根本就沒資格做你的父親!”
注:承影劍
遠古的一個黎明,天色黑白交際的一瞬間,一雙手緩緩揚起。雙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劍柄,只有劍柄不見長劍劍身,但是,在北面的牆壁上卻隱隱投下一個飄忽的劍影,劍影只存片刻,就隨著白晝的來臨而消失,直到黃昏,天色漸暗,就在白晝和黑夜交錯的霎那,那個飄忽的劍影又再次浮現出來。揚起的雙手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揮向旁邊一棵挺拔的古松,耳廓中有輕輕的“嚓”的一聲,樹身微微一震,不見變化,然而稍後不久,翠茂的松蓋就在一陣溫和掠過的南風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輪,昭示著歲月的流逝。天色愈暗,長劍又歸於無形,遠古的暮色無聲合攏,天地之間一片靜穆。這把有影無形的長劍就是在《列子。湯問》之中被列子激賞的鑄於商朝後來被春秋時衛國人孔周所藏的名劍:承影。
承影是一把精緻優雅之劍。
第五章 兩方會面將軍府
世間上的人也好物也罷,都鬥不過時間。你不知不覺地度過一個又一個美好的日子,時間也悄悄地為你翻過了一個六年。昨日的一切,不管悲傷也好,甜蜜也罷,都成了過去,成了將來追憶的往昔。在很多個美好而安靜的日子裡,你會在心裡慢慢地品嚐著那種可以細水長流的憂傷與甜蜜,淡淡的感覺,卻足以牽動你的一切神思。
還是那一條河,從小看到大,從小就陪伴著自己。十六年了,大多數的時間秦夜都會停留在這條河邊。她沒有名字,很平淡也很普通,只是流淌過村子旁的一條河罷了。
手中的劍一出鞘,寒光一閃,一個翻飛,水花從中濺起。秦夜似乎從水花中看到了一滴血,那樣的刺眼。
那滴血盛放曼延,匯成了一個若大的血池。
空間飛速移動——雪原西南方向,靈都陰山的一處山洞內。
譁——
血鬼王從血池裡冒出來,飛出血池,落到了地面。
“恭祝鬼王出關!”山洞內站著幾十個黑衣人,臉色蒼白,沒有表情,這些都是血族人,是血鬼王的手下。
“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哈哈——”血鬼王仰面大笑,宣洩著壓在心中十幾年的憤恨和力量。他的手下為他讓出一條路,他立刻飛出了山洞,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