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剛剛七爺殺了夫人後,就是從這個窗子逃走的。”
那是臥室的後窗,從這裡跳出後,轉上一圈,並不費多久時間。
殷海城臉上的神色一變。
“侯爺,前幾天七爺回來過一趟,當時他就對夫人出言不遜,兩人不歡而散,後來二小姐為了這事還找上門來,跟夫人辯理,氣的夫人幾天都不能入眠。”幽蘭淚眼朦朧地朝著殷海城叩頭,“夫人瞞著這事,不肯和侯爺說,生怕壞了侯爺父子感情,誰知道現在出了這種事。夫人她去的委屈啊……”
殷海城一顆心頭沉到了深淵裡,懷裡的人已經漸漸失去了溫度,他第一次感覺有些不知所措。他是怎麼都不肯信年紀小小的兒子會做出這種事,偏偏人人都指著他說,他就是兇手。
“飛兒……”殷海城這是給了殷若飛一個解釋的機會。
殷若飛淡然一笑,“謝謝爹還信我。”沒有像上輩子一樣,聽也不聽就打斷他的腿趕出侯府去。
“七爺不要狡辯了,你寫的威脅信,我手裡還有!”
“拿來我看!”殷海城聽說還有信,頓時惱怒,結果信箋展開一看,上面言辭粗魯,格外的不客氣,若是他是陳氏,幾乎要當時氣死了。
殷若飛不在意地也走過來,看看上面的字抿著嘴笑了起來,“想要陷害我,也先看看我寫字什麼樣再來陷害。”
殷若飛自從落水後,他的院子是老夫人一手指派的人手,不說和鐵桶一般也差不了多少,他院裡的東西什麼都傳不出去。何況他早就不在府中居住了,書房裡幾乎找不到他的半張字帖。
外面一陣腳步聲,錦元從外面進來,看到殷海城和殷若飛,眉頭一皺,“到底出了什麼事?”
“母親的丫頭說,我殺了母親。”
“什麼?”錦元險些以為自己耳朵出了錯,“母親她?”
“夫人已經去了……”跪著的丫頭們嘶喊著。
“胡說,我……”
“大哥!”殷若飛微微一笑,止住了錦元的話。
錦元看到殷若飛朝他微微搖頭,雖然不知何意,到底是止住了話,冷眼看著事態發展。
“爹爹。”殷若飛朝著殷海城一揖,“今天這事,說到底是衝著兒子來的,就讓兒子來斷斷是非曲直吧!”
殷海城緩緩頜首,他現在腦子裡還一片糊塗,看到長子似乎是知道什麼,而幼子又信心滿滿,也就由得他去。
陳氏去了這事讓他方寸大亂,那陳氏可不是大林氏,陳氏家也是伯爵府邸,家中父兄都在朝為官,此事一出,極是麻煩。他不得安寧不說,家中幾個孩子的前程也算是毀了。
殷海城腦子裡急轉著,盤算著這是萬一是幼子所為,該怎麼抹平了這事。
若是殷若飛知道他心裡所想,必然會驚訝,怎麼也想不到他這個冷情的爹還有為他打算的一天。
殷若飛手裡拿著那張所謂他寫的威脅信,慢慢走到跪著的小丫頭面前,“你說這信是我寫的,卻不知道是何人傳進來的呢?”
“是七爺自己送來的。”
“笑話,我既然見到了母親的面,難道有話不會當面說,還要送上一封信麼?”殷若飛將信丟到小丫頭面前,“不說我可要用刑了。”
小丫頭渾身一抖,抬頭去看殷海城,卻見殷海城兩眉緊鎖,仿若沒聽到一般。
“來人!”錦元看到有人當著他的面誣陷自己疼愛的弟弟,早就憋著火呢,此時聽到殷若飛說用刑,立馬就叫了自己的親衛進來,“給我掌嘴。”
不等小丫頭嘶喊出聲,一名親衛上去已經是左右連抽了她四個大嘴巴子,臉上紅腫一片,嘴角直淌血。這幾個人都是殷海城親自給錦元挑選的,從小送到軍中一同歷練,和一般的小廝比,武力強度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