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想起來了麼?若是沒有,讓他繼續幫你。”殷若飛面帶微笑,彷彿怕嚇到對方一般輕聲細語。
“奴,奴婢想起來了……”小丫頭的嘴都說不清楚話了,這還是剛才那名親衛手下留情,否則四個嘴巴子下去,恐怕她連話都說不出了。
“說吧,不過你可想好了,若是胡言亂語,別怪我心狠手辣。”殷若飛看到小丫頭渾身戰慄,滿意地一笑,“那信是哪裡來的?”
“是,是侯爺的小廝送過來的。”小丫頭低頭道。
殷若飛和錦元對視一眼,“爹。”
“哪一個?”殷海城聽到還有自己的事,立馬皺眉。看到小丫頭指著門外,錦元立馬會意,將剛才殷若飛讓人扶到一邊的小廝讓人拉了進來。
對於自己的兒子殷海城還有點估計,對一個下人哪裡還會客氣,當下呵斥一聲,“到底怎麼回事,說!”
小廝早在剛才被殷若飛派人看起來,就知道不好了,只是沒有半分逃跑的機會,此時幾乎崩潰。
“你那封信,是哪裡來的啊?”
“是七爺您捎回來的。”
“我親手給你的?我怎麼不記得?”
“是……是您身邊的隨從?”
“哦?是個小太監給你的?”
“對對,就是個小太監。”
殷海城實在聽不下去了,過來一腳將人踹翻,“放屁!”
殷若飛就算是澤王伴讀,就算是住在王府,如何又能使喚太監了?這可是僭越啊!
其實殷海城不知道,在澤王府裡,那些小太監巴不得被殷若飛使喚。他們一部分是澤王的親信,另一部分是皇上太后送過來好好伺候澤王的。他們的目的就是一個,好好侍奉主子,爭取成為主子身邊的紅太監。
殷若飛是澤王身邊的第一人,也是最親近的,能被他使喚,換來在澤王面前美言幾句,簡直是他們最大的幸福。不過殷若飛小心謹慎,除了自家身邊的兩個小太監外,其他人不怎麼使喚,就是面對那兩個直言分給他的小太監也是一臉和善。
君不見,與人為善,與己為善。這是成為一個好人,一個表面是好人的好人,最基礎的做派!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陷害飛兒!”到此此時,殷海城也終於覺得不對了。有人殺了陳氏,陷害他兒子,這是單衝著兒子來的,還是想害他全家?
“侯爺……”小廝還想說,殷海城已經一腳朝著他面門踢過去,小廝慘叫一聲閉上了眼,卻發現那想象中的一腳並沒有踢中。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看到了是兩位少爺拉住了侯爺。“侯爺,侯爺我說,我全說……”
小廝已經被下破了膽,原本吩咐他的人直告訴他傳信作證,並說了一大堆的好處,卻沒有告訴他原來還有生命危險。
“是三爺交代小的,讓小的把這封信送到這裡的,三爺告訴小的,只要作證這是七爺寫的,就賞小的五十兩銀子,小的一時財迷了心竅,侯爺饒命啊!”
“把那個逆子給我帶來!”
“侯爺,您要給夫人做主啊。不管這信是誰寫的,可是夫人卻是死在七爺手上啊。”幽蘭大哭著磕頭,“侯爺您難道不怕富永伯府來跟您要人麼!”
殷海城臉色氣的鐵青,一個陪嫁的丫頭,竟然敢威脅他。他自然是不怕富永伯府,只是這人命官司,卻不是勢大就能壓下的。
“父親莫急。”殷若飛微微一笑,“我今天才回到家中,忽然有人報信與我,說母親身體不適。我當時也沒多想,便來了。只是我才走到門口,卻見爹爹也來了,屋裡更是一片狼藉,難道說,只是早就有人算計好了的麼?”
“七爺莫要狡辯,分明是你殺人後跳窗逃走,又從後面繞過來。”幽蘭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