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被發現了,如此一來,幾乎是眾人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情,穆惜柔便是宣沛的人。
那穆惜柔是宣沛的人,穆惜柔又和十三皇子有關係,那為何卻是趙瑾來送東西與董盈兒,卻無意中毒害到了皇帝。此事猶如一團亂麻,幾乎人人都看不出頭緒,是以便更顯得撲朔迷離。卻又是在這個時候,有人站了出來,說知道其中隱情,要出來辯護。
這人正是十三皇子宣沛的貼身宮女,朝陽。
朝陽跪在懿德太后面前,磕著頭道:“奴婢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穆昭儀本就是十三殿下的人,十三殿下想要奪取皇位,所以給了穆昭儀毒藥,讓她趁機下到陛下的湯藥中,可是穆昭儀平日裡伺候陛下的時日極少,都是董修儀護著,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朝陽頓了頓,看了一眼懿德太后,才繼續怯怯的道:“然後,然後便是因為弘安郡主了……。弘安郡主與十三殿下早已結成同盟,可如今弘安郡主生死未卜,十三殿下又急需動手,於是弘安郡主的親大哥蔣將軍便想了個法子,蔣將軍的未婚妻是趙家小姐,趙家小姐同董修儀曾是手帕交,想著用這個機會送兩根老參進去……。董修儀一心為了陛下,必然會捨不得那兩根千年老參,會將那老參送到藥膳方,和陛下的煎藥一起。”
朝陽磕了個頭,面色惶恐道:“奴婢知道了此事後,心中一直很是不安,可是奴婢人微言輕,說出去怕是沒人相信,所以、所以一直瞞著,想著或許他們沒有這樣大膽。不想如今卻是真的成了事,奴婢日日夜夜都活在擔驚受怕之中,如今終於忍不住了。太后娘娘,那趙家小姐也是被利用的,其實真正想要害死陛下的,是蔣將軍,不,是十三殿下啊!”朝陽一口氣說完,又砰砰砰的在地上連磕幾個響頭,直到頭上都開始滲出了血跡。
宣沛和宣離都站在此地,宣離聞言,面上的驚愕不減,看著宣沛道:“十三弟,你…。真是你做的?”
“八哥也實在太令我傷心了,”宣沛不緊不慢道:“咱們可是親生手足,你卻寧願相信一個低賤的宮女,就開始因此懷疑我。這事自然不是我做的。”
懿德太后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沉默的看著兩人。這屋中,穆惜柔的神情竟也出奇的平靜,外頭的禁衛軍都等在一邊,只等著一聲令下就將穆惜柔拿下,無論如何,在她的寢殿中搜出同老參中一模一樣的毒藥,這一點毋庸置疑,而僅憑這一點,穆惜柔就休想從此事中脫離關係。
“太后娘娘,奴婢說的話千真萬確,奴婢沒有胡說八道。事關陛下生死攸關大事,就是借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隨意胡謅!”朝陽一下一下的磕著頭:“奴婢如今將真相說出來,已經不求能活著,但求一個心安,到了地下的時候能有臉面對待爹孃。”她先是說了自己的必死之心,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便有了讓人信服的理由。
董盈兒站在一邊,掩著嘴,面上的神情悽惶不安,只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陡然間憤怒的看向宣沛:“陛下對你那般好,你為什麼要如此害陛下!十三皇子,你簡直心如蛇蠍!”
宣沛笑了一聲,在這種種不利於自己的證據面前,他竟然看上去十分冷靜:“對啊,董修儀,父皇對我這麼好,我為何要害他?你怎麼就能聽一個小宮女胡說八道呢?”
“她是你的貼身宮女。”董盈兒道:“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陷害你?”
“沒錯,我也想知道,無緣無故的,她為什麼要陷害我?”宣沛笑著看向跪在地上的朝陽,朝陽平日裡收拾的也算聰明伶俐,她在宣沛面前也算得臉,所以宮中都知道她是宣沛的大宮女。此刻宣沛漫不經心的問:“朝陽,本殿也想問問,本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