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作為特異個體的我身上,也還是說不通。”
“只能說,雖然對我已經理解到‘看心理科’的程度,你卻還在完全領會我的問題上欠缺經驗。”
“如果我真的有‘殺意’,那是不會‘一閃而過’的。”
“不是有人和你說過嗎。有了‘消除’意志的我,‘手段是會忍都忍不住地使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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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為了說明“一閃而過的殺意”這種東西完全不存在,但用你的。。。。。。心理問題什麼的來例證真的沒問題?
覺得突然多話起來的前輩話題進行得未免太深入,在我面前未免放得太開了,有點不安的我縮了縮脖子,
“所以,如果我是你,與其將‘看著我沉下水不施援手的前輩’耽誤的那幾秒理解成‘一閃而過的殺意’,不如猜疑,‘為了讓我深切地感受一次生死盡操之人手般無法抵抗的控制感進而失去二次反抗的意識’。”
“這樣猜疑,不是更符合人物性格顯得更合理嗎。”
我的身體再度僵硬起來,“就像馬戲團的大象,在小象的時期被栓在木樁上無法掙脫,於是在長大有了掙脫能力後仍然習慣性地認為無法掙脫再不做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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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的。”說了恐怖事情的手冢前輩忽然微微提了提嘴角,看起來就像是個淡得看不見的微笑。
第三十一章 放過
開、開玩笑什麼的,一點都不好笑好嗎。
那麼認真地把自己代入成控制狂人一樣的形象來思考問題可、可是會嚇到人的。
心臟隨著前輩的話放鬆又揪緊揪緊又放鬆的我忍不住狠擦了一把頭頂驚出的虛汗,發現我的動作引起身體稍許下滑的前輩一手墊後背一手勾住膝蓋窩,像對待簸箕裡的黃豆一樣把我往上掂了掂——換個情境,我或許會覺得這個動作很溫馨,但眼下剛經受了一波三折的驚嚇而且還聽到了前輩即使申明是玩笑也覺得莫名逼真的模擬內心獨白,這種“生死盡操之人手”的姿態到底還是讓我有了種“萬一被對方扔出去摔掉”的憂慮感,“那個,果然還是讓我下去自己走吧,”當然我是不會傻到說“這種讓你牢牢掌握的姿勢讓我不放心”什麼的,“別看我個頭小,其實挺有分量的,這麼辛苦前輩我也是會不好意思的。而且聽說光腳走路也是種健身方式,按摩腳底穴位什麼的,我早就想試試了。”
我自認為這理由說得很圓滿,也能夠避免對方或許已經氣力不濟卻愛面子地硬逞強,
“擔心我?”沒有對我的提議給出是否答案的前輩忽然反問起來,我竟然覺得那如常沉穩的語調裡有輕微調侃的味道,“覺得‘擔負了那麼多人期待和信賴的手冢前輩其實也是會傷會疼的普通人’、‘這麼追求完美的手冢前輩一定是無法忍受辜負別人有苦也只會往肚裡咽’,‘看到我就覺得心酸難過’連讓我抱著走一程都覺得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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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輩果然聽到了!那些一時激憤之下衝口而出的丟人臺詞,“自己的情況果然還是隻有本人才清楚吧,”我期期艾艾地答道,“那些純屬我個人胡亂的臆測,如有冒犯,請、請無視掉。。。。。。”
我偷瞄了幾眼似乎並沒有發現前輩露出不愉快的神色,“雖然沒人喜歡被剖析內心,但偶爾聽聽別人對我的看法,”前輩看我一眼,“也並不讓人生氣。”
前輩當然不會說被人胡亂地臆測內心世界是件高興的事,但“不讓人生氣”的說法也絕對算是很有餘地了,本能地覺得氣氛轉好的我決定抓住機會,“前輩,其、其實我覺得這次的事件完全起源於誤會。”
“之所以誤會,也是因為我有些尚未解決的。。。。。。疑慮。”之前就“我知道太多要怎麼做才合適”直白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