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前輩沒有得到回應,這次我只好選擇先隱晦地試探一下,“前輩覺得呢?”
靜默片刻,豎著耳朵的我聽著前輩踩在山地石子路上的咯吱聲,“雖然是小時候玩的遊戲,”巴士站已經入眼可見,“我覺得‘秘密交換’也不錯。”
“啊?”我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不也知道你的秘密嗎。”簡單一句話可以看成是前輩的解釋,但是,如果前輩說的“我的秘密”是指私下鞭打和服和廣辭苑、偷吃辣味火鍋底料以及曾經在魚龍混雜的地方賭球的話,那麼即使暴露出來,我頂多也就是被母上大人狠削一頓或是幾頓罷了,和前輩的秘密比較起來。。。。。。怎麼看也不是一個級別的啊,這種不平等的交換前輩真的能放心?
我狐疑地看過去,前輩也看向我,雖然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但微帶笑意的眼角有種輕鬆的味道,我一個激靈,頓時興奮起來,這應該就是前輩明白表示不計較就這麼讓事情過去的意思,“部長萬歲!”
“請放心,”忍不住呼了聲口號的我做出拉鍊縫口的姿勢,“我絕對什麼都不會往外說的!”
“我當然放心。”前輩穩步向前,“說了的話,”
“絕對讓你比我難過。”
。。。。。。
當晚到達合宿地時,灰暗的天空已經掛上了橄欖形的淡月。
其實從神社出發到現在也不過半個小時的車程,大約是深山夜早,還在神社湖邊時看到的微弱暮光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下了巴士,除了塗有強反光漆的站牌,唯一能看清的是念珠般散落的燈火,似乎是從山間農戶的窗戶裡投射出來的光線。
“請問你們是青春學園網球部來合宿的同學們嗎?”我正想著不愧是合宿修煉地,果然夠偏僻夠與世隔絕的,車站角落裡忽然走出一個提著燈籠的老婦,用略帶口音的日語問道。
燈籠上顯眼地印著旅館的名字,“是旅館派來接我們的麼?”大石學長已經迎上去問道。
“是的。”原來是旅館的女傭,“這兩天客人很多,就怕不周到。”
“咦,前幾次我們來合宿的時候,明明從沒派人來接過。一路到旅館烏漆墨黑的山路每次都費老勁了,”好奇的菊丸學長挺較真,“這回你們客人多怎麼反而抽出人手來接人了?”
老婦人似乎很尷尬無措,“其實,”語氣也吞吞吐吐,“是這樣的,附近的神社這兩天有活動,來我們這邊投宿的客人也突然多了起來。”
“你們一共預定了四間房,現在。。。。。。只剩下兩間了。”
“很抱歉!但也只能請你們擠一擠了。。。。。。”
“誒?怎麼這樣?”吃驚的口氣略帶責難,最先問出口的是菊丸學長。預定好的房間在沒有知會客人的情況下被縮減掉,這樣的行為等於是違背做生意的信義嘛,“每個月合宿我們都會來投宿,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常客的嗎?”
“因為附近來的客人很多所以房間供不應求,大概把房間高價勻給其他客人了吧。”不二學長微笑著說出犀利的話。
面對客人質疑顯得十分笨拙地只會躬腰道歉的年邁女傭的動作帶有來年紀人的吃力,這樣的情況就算是生氣也無法讓人真的責備什麼,大石學長嘆了口氣,“算了,先去旅館看看情況再說吧。”
“真狡猾!”事情發展現在,旅館刻意派出這名年邁女傭來接人的居心已經顯而易見,事實上也確實沒有再多計較的學長們以憋氣鼓著雙頰的菊丸學長打頭,跟上婦人踏上了去旅館的山路。
“都是因為神社的活動,在那邊沒找到投宿點的客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