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你扶我去分堂罷,路上念給我聽,我,我看不清了。” 。
我驚得瞪大了眼睛,心中卻是慌了,這毒性極為衝激,他能壓制到現在已是不易,竟還要我扶他去據此有五條街道之遠的分堂。
大約是見我沒有動作,他又重複了一遍,聲音中已經聽出些虛弱的意味兒,“長歌,扶我過去。算我求你。” 。
見他如此,我不敢再有所猶豫,忙架起他的胳膊,扶著他出了客棧。。
不過走了一條街還不到,他便有些昏沉了,將整幅身子都壓在了我身上,他這個人,看起來高高的,卻並不算重,只是身子消瘦的咯得我肩膀疼。
拖著他艱難的走了五條街,終於到了分堂跟前。此時已是在一刻鐘以後,他早已靠在我身上,一動也不動。等著分堂來人開門的間隙裡,我抬手試了試他的鼻息,微弱卻還是存在,微微鬆了口氣,抬眼正瞥見他額前密密麻麻,全是冷汗。
心間顫了一顫,差點腿一軟將他丟在地上。我晃了晃他的胳膊,輕聲喚道:“蕭歸寂,蕭歸寂,你,你怎麼樣了?”
他眉頭微動,眼睛微微張開,喉間也發出聲來,微微張了張嘴巴,他輕聲道,“還沒死。”頓了頓,他突然抬起手來放在我眼睛上,“別哭,我不會死。長歌,別哭。” 。
我愣了愣,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臉,果然有些水跡,一霎那,我被自己嚇到了,我竟然,竟然就這麼被他嚇哭了!
正此時,分堂弟子開了門,見閣主重傷,一副將死不活的樣子,先是愣了愣,接著立馬將我們迎了進去,情緒與行為處事之風都極為淡定,就像是見慣不怪一樣的,將我們引去了分堂的藥房。
藥房中只有一位值夜的先生,見我們這副樣子進去,反應竟同那位開門的弟子一樣淡定無比,只上前同蕭歸寂詢問道,“不知閣主此次中的是個什麼毒?”
蕭歸寂眼皮微微抬了一下,頭倚在我肩頭,捏了捏我的手,“長歌,把毒方給先生。”
我忙掏出毒方遞過去。
那先生接過毒方,便急忙忙跑到藥材櫃子前翻找起來。我便扶著蕭歸寂在一側的小榻上坐了下來。他依舊靠在我肩頭,微微撐開眼,瞧著那先生跑了跑去,極輕的嘆了一聲,閉了眼,卻開口道:“川穹、芫花、萬丈須、忍冬藤。。。。。。咳咳。。。。。。咳。。。。。。”
突然吐出一口烏黑的血來,我呆了一下,忙拿衣袖給他擦著嘴角,卻是說不出話來,只暗地裡將他的手握的緊了些。
那先生還在翻箱倒櫃的找藥材,他卻咳得停不下來,口中不停的吐著血,一片片滴在月白衫子上,大片烏色。我一面為他擦著嘴角不斷流出的血,一面握著他的手,說話時,竟有些不利索,“蕭,蕭,蕭歸寂,你,你可別嚇我,我。。。。。。”鼻尖酸澀的有些難受,也顧不得那麼多,我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