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父秦飍說,他這是中了毒。且不是一般的毒,是蠱毒。
“蠱毒?”我站在床邊看著秦飍老頭兒緊皺著眉頭為蕭瑟封了幾道大脈,有些急切,“怎麼會是蠱毒呢?”
秦飍手下不停,只道:“大約是這小子得罪了黃紗教的人,或者……”
說道一半兒,就停住了,我心中一急,“或者什麼?”
“或者……”秦飍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抬眼看向我,“小姑娘,你有沒有聽過‘笑面蠱娘’?”
笑面蠱娘?我搖了搖頭。秦飍一面站起來往外走,一面說道:“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九月’你總歸聽過罷?笑面蠱娘便是這個組織的主力之一……”頓了頓,停在門口,“小姑娘,你看好他,我回來之前不要讓他有大動作。”
我哦了一聲,看著他出去,又聽著他將什麼人攔在了屋外。
我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握住蕭瑟的手,我盯著他蒼白的臉,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慌感,這感覺將之前心間的不安狠狠的壓下去,我只希望,他能醒過來,對我笑。
突然,他長長的睫毛顫了兩下,還沒睜開眼,嘴角就挽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沙啞又虛弱的聲音輕輕的響了起來,“長歌,別盯著我看。”
我一怔,忙緊握了一下他的手,“阿瑟你……”只三個字出口,卻是鼻間酸酸,說不出話來。
他緩緩睜開雙眼,想要抬手卻似乎是沒有氣力,只輕輕的回握著我的手,笑了笑,“別哭,我沒事兒。”頓了頓,“長歌,這裡,有個東西要給你。”
他以目光示意著他懷間那一片微微鼓起的地方,我眨了眨眼,一面伸出手解開他腰間的繫帶,一面道:“這算不算幫你脫衣服啊?嘿嘿。”
“長歌。”他似乎有些哭笑不得,“不用解開的,從那邊伸手過去就可以夠到。”
我盯著他因為衣裳半解而露出的一小片白嫩的胸膛,嚥了咽口水,一番正經的又將他的衣服繫了回去,“你不早說!”
他懷間揣著一個細扁的長方形的小盒子,我拽出那盒子開啟,裡頭置了兩樣東西,一個七彩小香囊,一個紅瓷的小藥瓶。我愣了愣,捧著那盒子,看向他,“這是什麼?”
他輕輕咳了一聲,“可解百毒的小香囊和藥丸,你帶在身上,日後用毒也不怕毒了自己了,畢竟,你又不是那百毒不侵的體質。”
我:“……”
我真的不想罵人,真的,尤其在這樣的情況下,可是你送給一個製毒的人可以解百毒的一些東西,是看不起我的毒呢,還是看不起我的智商呢?誠然,我是不會解毒,可這麼多年來,我有哪一次傷過自己?若是我真的那麼笨,早就不知道被自己毒死多少回了好伐!
我沉默了一會兒,瞧著他慘白的小臉,和他眼中帶著希冀的光芒,我壓下心中的火氣,低頭聞了聞那小香囊,衝他微微一笑,“真香啊,我很喜歡,謝謝你。阿瑟。”
他也笑了,“那是天冷香,製毒時加進去,對毒性不會有影響,咳咳……你以後可以試試。”
我點了點頭,將那小香囊舉在鼻尖又聞了聞,一股子淡淡的蓮花香撲入鼻間,我想著這香中,該有蓮花。問了問,他果然說是。
“欸,對了,”我將小香囊系在前襟上,抬眼看著他,“怎麼會想起來給我這個?”
他有些訝然的望著我,“今兒不是你生辰嗎?”
恩……讓我想想,九月十六,的確是我生辰。他突然輕輕的笑了起來,卻因為笑的太歡快,又咳了幾聲,“你呀……連自己的生辰都記不住啊,這麼笨可怎麼辦啊,以後我兒子要是遺傳了你,怎麼能做好臨南侯府的小侯爺啊……”
我哼哼了兩聲,“其實我也不笨,師父和葉……師父說我是很聰明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