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隨了我,你兒子一定是天才!”
他輕輕的恩了一聲,歪頭抵在我的手背上,卻突然低聲道:“長歌,我這毒,不是葉宮主……”
“不是什麼!”我打斷他的話,“我師父先前跟我說過,蠱毒是會在身體中蟄伏很久的,最忌的是用內力催生。要不是他要跟你比武,你就不會動用內力,若是不會你動了內力,就不會吐血……總之,就是怪他!”
“長歌。”他輕輕的嘆了一聲,“可是,若不是今日葉宮主,我都不知道我體內還有這蠱毒呢。蠱毒這種東西,在體內待的越久就越是兇險。說起來,還應該要感謝葉宮主才是啊。”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我撇了撇嘴,伸手蒙在他眼睛上,“我知道了。要你說這麼多話!閉上眼好好休息!”
他倒也聽話,只輕輕一笑,閉了眼,再不言語。
我心中一嘆,想著他說的這些話,又想著自己同葉大哥說的那些話,又想起葉大哥那時的表情,我覺得自己真是混賬啊。葉大哥與我相識這麼多年,從來都不曾做過什麼傷害我的事情,我拿他當親哥哥,他拿我當妹妹,哥哥怎麼會下狠手將自己的妹夫打傷讓妹妹傷心難過呢?
我正想著找個時候同葉大哥道個歉,門口突然傳來徐徐的腳步聲,我轉頭望過去,老神醫正往越過門檻兒,回身去拉身後的人,待他們再走進來一點,白衣微動,那個眉眼冷清的江湖總報堂主跟著秦飍老頭兒走了進來,她臉上依舊沒有什麼情緒,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與那日在紫竹林當中與我一起罵人時,判若兩人。
秦飍老頭兒一進來,就衝我嚷嚷道,“來來來,快讓開快讓開,讓這小姑娘給我那大徒弟瞧一瞧。”
我微微一怔,敢情這老頭兒是去請救兵了啊,醫仙什麼的,不是該什麼都能治的嘛!難道是話本子欺我?
大約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秦飍老頭兒一面將我從床邊拉開,一面嘿嘿的笑著,“術業有專攻!我大徒弟這蠱毒,得請專攻的人來瞧才好!”
專攻的人?這柳堂主難道是專攻這蠱毒的人?
我瞧著柳堂主站在床前,只瞧了蕭瑟一眼,連脈都沒號,便從袖間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從瓶中倒出一枚黑乎乎的小藥丸遞給秦飍老頭兒,又轉身去桌子那邊倒了一杯水,也不曉得她往水中加了什麼,這水端過來時,上頭飄著一層灰濛濛的東西,看上去,十分……不好看。
她將水碗也遞給秦飍老頭兒,道:“和著水,吃了那藥丸,明兒早上就好了。”
老頭兒恩了一聲,十分聽話的將那藥丸餵給蕭瑟。
我看的目瞪口呆,也不想著去阻攔,就呆呆的立在一旁,看著他們的動作。
突然,眼前白衣一晃,柳堂主站到了我跟前,手中拎著一隻鼓鼓囊囊的小包。“二小姐,”她冷冷開口,“葉宮主託我將這個給你。”微微一頓,“他說,希望二小姐你永遠能像在傾覃宮時那樣快樂無憂。”
我抖著手接過小包,那小包很輕,不用看我也知道這是什麼,從帝國各地蒐集來的奇珍異草,每一種都是獨一無二製毒的好材料。先前每年,葉大哥都會送我這麼一個小包,來為我慶賀生辰。緊緊握著小包,我咬了咬唇,抬頭看著柳堂主,“葉大哥他……”
柳堂主輕輕啟唇,“他走了。”
我垂下頭,心中一陣難受,葉大哥他,終究是被我傷了。後來我想,這歲月中,總有一些人要辜負,總有一些人要默默退出別人的人生,因為時光不正好,年華不正好,所有的看起來美好的對,終究也是錯了。錯過了。
蕭瑟果然在第二日清晨就活蹦亂跳了,啊,當然他並沒有亂跳,在我與他師父的強烈要求下,他又臥床休息了一天。在這一天裡,我們幾個開了個會。
閣主出了事兒,當夜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