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了多大的禍,翟崇儉一臉憤慨地道:“那姓王的還真不是個好東西,就他這送給金人的大米可比咱大宋官家吃的貢米還好!”
“瞧不出嘛,您老還見識過啥叫貢米!”調侃著接過了翟崇儉偷來的那一小搓大米,魚寒突然感到了驚訝。
東北珍珠米?泰國香米?不對啊,眼下可是宋代。北邊那肥沃的黑土地都還是大金國勇士的老巢呢,可沒聽說過他們還會種田耕地的!至於那南邊麼,如今連素可泰王國都還沒有興起,古籍中記載的暹羅國都還屬於沒影的事,誰又有這心情去搗鼓出這種高檔貨?
將手中那渾圓油沁的大米放到鼻子邊,魚寒笑了,笑得有那麼點詭異。要知道作為一個專業的贗品商人,只有眼力勁那是遠遠不夠的,還必須有敏銳的嗅覺才行。他甚至能夠完全不用看就知道哪些物件是同行們扔進糞坑裡做舊出來的,而此時他在這一小搓大米中聞到了一種不該有的味道。
王大善人那老傢伙,還真不是個好東西!
“魚家小友,”不知道為什麼,僅見過兩次面的王大善人總是喜歡對魚寒使用更加情切的稱呼。一直在留意這邊動靜的他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旋即消失不見,卻施施然走了過來面帶笑容道:“不知可有何趣事,能否說出來讓老朽也開懷一笑?”
“倒也無甚大事,說了出來怕是有辱善人視聽。”打著哈哈,狠狠瞪了一眼依舊心有不甘的翟崇儉,魚寒可沒忘記自己求財的目的。“不知婁大人對於我家少主呈上的寶物可還滿意?”
“甚為滿意!”或許是因為扮演著中間商的角色,王大善人對於那邊正在經行的談判也並不太感興趣,只是略顯冷淡地道:“婁大人已經開出了千貫之資,然凌賢侄似乎仍舊有所疑慮,魚家小友就不過去幫襯一二?”
“善人此言大謬,少爺的決定豈是我等做奴僕的可以左右?”話鋒一轉,魚寒突然又不無擔憂地接著道:“只是少爺年少尚不識人間之險惡,如此的貪得無厭下去恐會惹惱婁大人……”
“哦?小友可有何解決之法?”分明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卻因為買家給出了一個並不算合適的低價而感到膽怯,暗中觀察過魚寒數日的王大善人可不認為眼前這混蛋的膽子會這樣小。
“不若……”故作猶豫一番,換上一副諂媚表情的魚寒湊到王大善人耳邊輕聲道:“不若就由小子前去勸說我家少爺,將此寶以百貫之資讓與善人,再由您……”
都不用換地方,轉個手就能獲取最少十倍之利,更重要的是以王大善人的身份還不用擔心被婁大人竊取了所有的功勞。可以說魚寒現在送上的是一份正常人都無法拒絕的大禮,但王大善人還真就不敢這麼認為。
“小友此舉又是為何?”饒有興趣地盯著魚寒,王大善人頗有耐心地在等待著一個合理的解釋。
“善人尚能時刻掛念這大金國勇士之安危,小可豈能不識天命所歸?”隨口胡扯著,魚寒這時已經有了別的心思,突然想要借王大善人的手去幹點壞事。
即便是到了大宋之後就一直窮困潦倒,可魚寒在與凌文佑等人的閒談中還是大致瞭解到了這個時代的物價。一百貫銅錢,足夠讓他們一行人衣食無憂地遛達到臨安府。再說了這麼多的錢財,串一塊最少也得有七八百斤,就算是翟崇儉和佟二牛身強體壯的扛著也會被累得夠嗆。反正已經解決了眼下最大的難題,幹嘛不再順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