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種黑暗是有點早,不過因為有爺爺在,所以無所謂。”
話題繞了一圈,回到起點。
齊誩似乎忽然間明白過來,一動不動地望著沈雁。而那個人也回過頭久久地注視他:“所以,不用擔心你勉強到我。無論是比賽也好,和你的朋友見面也好……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沒事的。”
沈雁現在的聲音是齊誩最喜歡的一種狀態。
好比一片靜謐的海,深沉而不灰暗,每一個字響起都彷彿潮水一漲一落,湧上沙灘。再硌人的沙礫也最終會被輕輕撫平。
他朝齊誩伸出一邊手,低聲問:“齊誩,你可以陪我走一次這條路嗎?”
齊誩微微一笑,很自然地把手遞過去:“多少次都可以。”
隔著一層涼颼颼的秋風,沈雁的手乾燥而溫暖,握上去的時候能清楚地體會到他指關節彎起來的力度,不輕不重,剛剛好可以把他的一隻手以及一顆心留在裡面。原來兩個人一起走果然不會害怕——因為心已經放在對方身上,別的人,別的事,都無法使之動搖。
大歸期心情愉悅地回到家,小歸期卻不高興了。
雖然從吃飯的地方用走路的方式回來也不算遠,還是稍稍花了一點時間。尤其他和沈雁並肩同行,途中幾乎沒有遇見特別光亮的地方,兩人於是也沒有看手錶看時間的念頭,邊走邊聊,慢慢地一路散步回到住處。
小歸期雖然在出發前已經被喂得肚子圓滾滾的,可是幼貓耐不住寂寞,幾個小時下來沒人陪它玩耍,它在窩裡拼命地叫喚,打滾,翻來翻去,無非是想獲取關注。
等到大歸期重新出現,它已經開始憤憤不平地撓箱子的箱壁了。
齊誩無奈地看著小傢伙舉起爪子抗議。
真是不可思議,他這個Id叫“不問歸期”的人居然會有養貓的一天,而且才離開四五個小時就被貓咪控訴了。不得不說……假如按照他以前的工作時間安排,小歸期在那間公寓裡不是餓死就是憋死。
“是我不好,你打我吧。”齊誩把小傢伙拎出箱子,讓它偎依在自己懷裡,用兩隻肉墊拍打胸口洩恨。
“喵喵。”小歸期之前還一副怨念滿滿的模樣,真正到了主人懷裡又不鬧了,只顧得撲過去撒嬌。齊誩被它逗樂了,用手輕輕揉它脖子上的絨毛,微笑著看小傢伙舒服得眼睛都眯成兩條縫兒,尾巴完全處於鬆懈狀態,軟綿綿地搭在他身上。
其實他這麼討好小歸期,是因為以後小歸期要派上用場,對他而言非常非常重要。
所以目前把小傢伙伺候舒服了,肯定百利而無一害。
“齊誩,你現在要洗澡嗎?”沈雁看了看時間,十點已過,不算早了。
“你可以先去,小歸期悶壞了,我陪他解解悶。”齊誩從小傢伙的肉爪之中略微掙開一會兒,抬頭回答。
“好的。”今天是週日,明天就要回歸到正常的工作日程了,齊誩可以比較自由地掌控時間,但沈雁不行,於是也沒有怎麼推讓,“待會兒我洗完了,你自己看著時間去,要幫忙的時候叫我。我到時會在書房裡錄音,打斷也沒關係,敲門就行。”
齊誩聞言,猛地抬起頭來。
雖然自己是看著他報名的,也見證了他選擇角色的全過程,不過聽見本人說要開始錄音,那種強烈的真實感還是令人忍不住振奮。
“你說的是比賽預選階段的試音,對吧?”固執地再確認一次,喜悅的感覺永遠不怕重複體驗。
“對。”沈雁見他目光炯炯的樣子有點好笑,唇角不由向上彎了彎。
“加油!等你的好訊息。”齊誩忙道,說完之後總覺得還不夠,於是抬起小歸期的一隻爪,讓它舉起肉墊為沈雁打氣。其實他也打算今晚把試音錄了,不過比起自己,他更在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