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知道自己剛剛太害怕導致語無倫次了:“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兒子的死真的不關我事……”
他臉色漸漸變得越來越難看。
我終於感覺得到在這荒郊野外做承認罪行或者道歉這種事情無異於活得不耐煩,自掛東南枝……
“誰告訴你是我兒子的?”他的語氣有些恨恨的。
“啊?我聽到喻霞跟他老公的對話啊,不是你兒子……難道是你女兒?”我也覺得我口口聲聲的只有“兒子兒子”,未免太過重男輕女= =
“她親口說的?”
“嗯。”我點頭表示肯定。
“她怎麼說的?複述一下。”他若有所思地問。
“她說那孩子是他們夫妻的負擔,不被祝福啊……”我邊說邊斜眼觀察著他的臉色,萬一戳到他的痛處拿我洩憤怎麼辦。
“然後他就說她傻,說不管是不是他的孩子,他都會視如己出的。”我從頭到位只用了“她”
“他”來代替人名,也不知道關應書聽沒聽懂。
“他們已經說得這麼明顯了,我再不知道未免有些太傻了吧。”我自認為有理有據陳述這個事實,語氣裡透著一些自信。
“嗯,你一向都是這麼傻的。”
呃?我不明白。
“全世界就剩下我們兩個男人嗎?這是做選擇題嗎,不是A就是B?”他語氣裡全是咄咄逼人的氣勢。
我英雄氣短地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這樣一來自己堅守的結論很容易就被推翻了:“可是她就有過你們兩個男朋友啊。”
“孩子一定是男朋友的嗎?你的邏輯怎麼就這麼一根弦?”他據理力爭。
終於告敗:“那不然是誰的?”
我一臉求知慾。
“……”他沒有說話,微微搖了搖頭。
想起什麼我終於氣焰囂張了起來,此刻感覺所有的力量和真理都在向我靠近:“不是你的娃兒你還那麼使勁地摔我。丟出好幾米了都!”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趁我盯著他的眼睛被迷得七葷八素的時候一雙手強硬地把我摟進懷裡:“摔疼了?”聲波是從骨骼肌肉傳到我的耳朵裡,溫柔得不可思議。
我吃掉糖衣,打回炮彈:“廢話,我的手都快摔殘了!要不是左珊瑚,我就破傷風死亡了!”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積累的怨憤和勇氣,讓我敢這麼對著大BOSS氣勢凌人地大吼大叫。
不過明顯他不是個受,換上比我氣勢凌人一萬倍的語氣:“你還敢說,傷了自己都不知道,不會
去醫院?不會打電話?”
我也納悶,那時候我想什麼去了想得這麼入神,又或者是另外一處無藥可醫的地方疼痛已經遠遠超越了手臂上的擦傷了……
他見我不說話,情緒也低落了起來,終於再次拿出溫柔一刀:“對不起,當時我沒看到是你,只是注意到路邊一灘嚇人的鮮血。”
我寧願他不要多加解釋。勉強笑了笑:“走吧,再不去醫院,醫生又會嘮叨半天的。”
作者有話要說:攤手~~
貌似小莫翻不了身= =
ps:這文真有點冷滴說……
寧願(下)
掛兩瓶水起碼需要三到四個小時,我覺得讓大BOSS待在小小的病房裡陪我顯得太過暴殄天物= =
更何況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腦袋裡裝的是什麼,如果那個孩子是他的,我這頓就算摔得值得了。
可是現在到頭來孩子竟然跟他沒有一丁點瓜葛,而那樣燕巢幕上的情況,他這樣做確實無可厚非。可是終歸是我太小心眼,太不識抬舉,像是喉嚨裡不上不下卡住了一根刺,吞嚥不得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