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盤就什麼精神都來了,你不用擔心。”
東徹忙,一個星期頂多排出三個晚上教她,通常在他有空的前一晚,他會先打電話通知她。
“那你閉眼休息一下,到了我再叫你。”
她真的倦了,於是聽話閉眼。
他挑了一片輕音樂門口播放,悠揚樂音輕柔地流瀉而出。
他平穩行駛,不讓車子過於搖晃擾了她的休息。
有時,她會與他談起唐風館裡的種種,有顧客的讚美讓她心情愉快一整天,也有工讀生的偷懶讓她好傷腦筋……她在說這些事時總是眉飛色舞,從來不見她有半分氣餒,難得她今天竟會坦言累了。
停紅綠燈的空檔,他瞧著她沉靜的睡顏,有股輕撫她紅潤臉頰的衝動,手掌在她睡臉旁硬生生停住——
呵!怕嚇著了她啊!
每見一次面,喜歡的感覺便多加深一分,東徹自己也不相信這種強烈的思念竟會發生在他身上,愈來愈無法自拔了。
車駛到練習的空地,他輕推她肩膀。
“醒醒,我們到了。”
胡潔笙仍是閉眼睡著。
東徹再搖了搖她肩膀,她仍是沒醒。
他開啟車頂的小燈,仔細瞧著她異常紅潤的雙頰,小心翼翼伸手探向她額頭,掌心傳來了高熱——
“該死!”
他低咒了聲,發動車子,往最近的診所駛去。
“兄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嘖嘖嘖……我還是留下當保鏢,以防你對胡小姐做出奇怪的舉動。”
耳畔飄來陌生的調皮男性嗓音,胡潔笙轉動眼皮下的眼珠,尚未清醒。
“東西送來你也可以滾了,別留在這裡鬼叫,要是吵醒她,看我怎麼跟你算帳。”另一個沉穩的嗓音刻意壓低音量。
“把人家利用完了就趕人,我好傷心呀!”
頑皮嗓音刻意裝出悲情語調,但是任誰也能聽出他的假聲假調只是作戲。
“你傷心才怪。”
“對了,我把小舜舜找來好了,剛好二對二,來個集體約會。”
“嘿!你約得到人才有鬼,去去去,回你家去。”推推推,把礙眼的人推出門
“喂!好歹也讓我看看病人呀!”腳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不必!”
碰地一聲甩上大門。
東徹拎起桌上的大型保溫罐走到廚房。
極少開伙的廚房閃閃發亮,如樣品屋般一塵不染。
找出碗盤、小碟,將保溫罐的蛋粥、小菜盛起,他端著托盤上二樓。
推開房門,大床上的人兒依舊睡著。
他將托盤放在床側的小櫃上,拉來椅子坐下,靜靜看著她的睡顏。
“你嚇了我好大一跳,知道嗎?”說著,他溫柔牽住她露出床單外的右手。“早該知道你是會勉強自己的人,而我竟相信你的說詞而忽略掉你身體不舒服的事實。”
他看看時間,該吃藥了。
“你不需要太過堅強的啊!我多希望你能依賴著我,你明白嗎?”
說出最最渴望,他喚著她的名——
“潔笙,起來,吃藥了。”
半醒狀態的她,將他的一言一語聽得明明白白,渾沌的腦袋無法思考太多,乖乖睜眼。
首先望入眼簾的是他俊朗且不掩擔心的面容,她張嘴欲言,便教他輕輕捂住。
“別說話,我知道你有一堆問題想問,但是吃藥優先,吃了藥,我把事情詳細說給你聽。”
她瞧著他,只覺雙頰又熱又燙。
他那番話她聽得明白,一時間竟覺得害羞,她從不知他對她是這樣看待的。
依賴他……呵,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