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
所以相思小姑娘和金默大高手現已私奔,溫柔遲鈍的洪姐姐和死丘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happy ending】
☆、小城(一)
洪綃的懷裡多了一本書,有些硌人。她取出來,只見那書卷封面古老破舊,渾無一字。裡頭的書頁齊齊整整,連卷邊也不曾有,裡頭以正楷寫著許多修煉的字句。洪綃讀了幾頁,便已斷定,這是一本內功心法。
這裡頭所描繪的修煉法訣周詳複雜,絕非什麼三腳貓的大路貨。
這並非一丈紅的功法,與相思的心法執行路數大相徑庭。
洪綃將心法塞回懷裡,四周環顧,揚起聲音喚了幾聲相思,既沒有得到回應,也沒有見得相思的身影。她沿著溪流走了一陣,又將方圓百步都探看一番,也一無所獲。
兩個活生生的人,竟然在這林子中消匿了蹤影。
倘若是有人尋了來,相思絕不致束手就擒,以洪綃的警惕,兩個人的打鬥聲決計會將她驚醒。更何況,若當真是敵人來了,怎麼單抓走了相思與金默,卻將洪綃獨自留下?以及懷裡的內功心法,又是怎樣留下來的?
這可著實令人費解了。
洪綃又回到遠處,仔細搜尋著周遭的蛛絲馬跡。
相思的包裹被取走了,剩餘的小半隻兔子留了下來,旁邊多了一隻山雞,用布條纏了雙腳,歪在地上,胸口溫熱,卻還是活的。洪綃拍了拍,那山雞毫無反應,想是給人下了迷藥。
夜裡晾的絲絹已經乾透了,洪綃將其揭下來,卵石上頭的淺印吸引了她的注目。
那是用石頭刻下來的兩個字,潦草凌亂,甚是倉促。洪綃不曾見過相思的字跡,也未見過金默的,雖不知是誰所留,但石上的兩個字她卻熟悉。
嶽離。
沒頭沒尾。
但想來與嶽離宮總歸也脫不了干係。
現下既然沒有金默,白清口中的敵人自然也尋不到洪綃頭上來。洪綃尋著酉城的方向往回走,所幸先前顧著金默傷勢,兩人走得慢,也並未太過深入樹林。洪綃雖無內力,步子卻快,午間也不曾停歇休息,臨近傍晚的時候,已經回了先前的小店。
小店的掌櫃見了洪綃,滿面堆笑地迎過來。
洪綃問道:“先前與我一道的年輕姑娘,可有再回來。”
掌櫃恭謹道:“那位姑娘早上背了一個白衣姑娘回來,後來跟著那邊房的姑娘一道走了。”
洪綃順著掌櫃的手指往上望,正對著白清的房間方向,問道:“你是說白姑娘嗎?”
掌櫃恍然道:“對、對,是姓白的姑娘,不過出來的時候還跟著幾個姑娘,在喚著她白師姐。白姑娘的臉色不大好,不願搭理似的。”
難道是嶽離宮的門人前來增援,將白清口中的強敵趕走了?可若是如此,相思與嶽離宮中的人並不相熟,為什麼要與她們一道走?
洪綃猜不出頭緒,轉而吩咐道:“給我置兩套男子的行裝,備些乾糧,一併給我送到房裡去。”
掌櫃點頭哈腰地道:“是,是,洪姑娘少待,咱們立時去辦。”
洪綃在堂中尋了一處僻靜的角落,要了幾樣小菜,徐緩地吃著。耳中卻在仔細探聽周遭人士的閒聊。
一人道:“……沒想到,‘雪上飛鴻’竟然到了咱們這裡。”
另一人道:“咱們都是家底清白的貨郎,那‘雪上飛鴻’也偷不到咱們頭上來。倒是附近幾個縣城的官老爺富老爺們,聽說都嚇得睡不著覺呢。”
又有人道:“聽說那偷兒很是闊綽,一筆橫財撈到手上,大半都散給窮人了。要不咱們也糊了臉,到城牆腳下蹲上幾天,要是遇著橫財,可不就吃用不愁,這一趟還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