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大概就不用再為追殺過來的蝦兵蟹將苦惱。如果可以這樣安安穩穩地一路下去,每到一個落腳的地方就停下一陣子休整休整,甚至不用西域他大概可以完全復原了。
“縱是五成的功夫,江湖上已沒幾個人能耐我何了。”東方不敗冷笑,他到要看看屆時任我行還能派出什麼樣的殺手來對付他。
“不過可以的話當然還是不要妄動真氣比較好。”白泉生看他笑得讓人心裡發麻,不由開口道。他用腳趾頭都知道現在那人在想些什麼。
“我都快要迫不及待等到那一天的來臨了。”把那些人加諸於他身上的那些恥辱與傷痛一一奉還。東方不敗拉開步子大踏步向前走去,在那個瞬間心中滿是自信與復仇的衝動。
白泉生還是無精打采地跟在他後面,東方不敗卻是沒有再放慢腳步。他們的距離漸拉漸遠,然而走在前面的那個人卻毫無所覺。
黃昏時分,整個天幕都被夕陽染成火一般的紅,在夜幕降臨前綻放最後的絢爛。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緣生緣滅,相聚還是分離。當東方不敗的身體開始恢復,名為命運的轉輪一旦開始轉動就再難停下,白泉生和東方不敗從這個平平常常的傍晚,開始走向他們無法避免的未來。
開始
白泉生有點緊張,在這樣的場合。在苦苦熬了10天以後,真正意義上的武林大會終於。貴賓席還是以那樣頗為自命不凡的感覺孤零零地霸佔了擂臺下最優的位置,然而包圍著他們的不再是那些喝著低劣燒酒摳著腳丫罵罵咧咧的粗魯漢子,而是換成了穿著統一的衣服,筆挺筆挺地坐在小椅子上的各大門派弟子。
白泉生仗著自己現在是沒見識的鄉下漢子身份,近乎無禮地四下打量著。他很感興趣地發現這些看上去清高自律的名門正派,其實私底下也暗潮洶湧的厲害。
峨眉派的姑娘們個個正襟危坐,掌門師太衣穿著青色的道袍坐在正中,和她的弟子們一樣目不斜視,好像不是正身處於鬧哄哄的大會現場。白泉生掃了掃那些女孩,多是十六歲的年紀,臉上卻顯出因長期的清修受戒而逐漸變得木訥,乾巴巴如受盡苦楚因而內心堅強如鐵石的老婦人的神色。他想起來畢倩圓圓的臉,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段瑞秋拉著他的袖子嘟著唇撒嬌的嬌俏可人,有些可惜她們正在花季,卻未及綻放就已凋謝。
和她們一樣顯示出鐵一般的紀律與苦瓜一樣的無趣感的是對面是桐城派弟子。留著白白長鬚的老掌門坐在最後排的角落,所有的弟子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高之感,表現出對於吵吵嚷嚷的現場一種發自內心的不屑與厭惡。
白泉生不知道這樣的座次安排是無心之失還是段天榮的惡趣味發作,峨眉與桐城遙相對望,他們的左右則分別是天安,趕馬,青城和臨水的弟子。這四個門派幾乎就是全場50%的聲音來源,亂七八糟的坐姿還有自帶的瓜子蜜餞等等零嘴的果核皮屑散了一地。好像是故意要和邊上沉默的峨眉桐城較勁一般,越是臨近那兩個門派的地方,說話的聲音也就越響,扔下的垃圾也是越多,總是一不小心就越界飛到隔壁規矩坐著的峨眉或桐城弟子身上。
事實上白泉生有次轉頭的瞬間正巧就看到一個臨水的女弟子幾乎是嘟著唇半光明正大地扭過頭,很努力地想要把嘴裡的果核吐到隔壁一個年輕的道姑臉上。
過分活潑不守規矩的與死抱教條,嚴肅過頭的都擠在了一起,剩下的到大多是些至少現在看來還算正常的門派,既不過分自命清高也不會顯得太過沒有教養,頗為自然地坐在自家的席位上等待比賽的開始。
白泉生估計這次的武林大會應該會很有看頭,畢竟就排座位這件事來看,段天榮的安排很……妙。
“瑞秋妹妹,兩位林少爺。”一個穿著真絲長袍的大胖子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