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墳頭開滿紅色茶花,你坐在墳頭想姐姐,一邊唱歌:花籃的花兒香啊,聽我來唱一唱。」桔梗姐姐的聲音有點兒輕,但歌聲很美妙。儘管很美妙,我卻覺得她併發腦膜炎了。
「……」
「酷拉皮卡又聰明又懂事。」她伸出手來想要摸我的頭髮,卻無力地只觸到了我的臉頰。我把頭低下去,她又把手放下去了。
還不曾盛放的花朵就已經凋零——這個說法挺富有詩意的。
據某八卦可靠訊息,老媽在和老爸結婚之前,村長的兒子——簡稱村子,也曾經是追求隊伍中的一員。
老媽對他:你是不是真喜歡我啊?
村子同學說:是啊,那當然啦。
老媽說:那從現在開始,你只許對我一個人好。
村子同學說:好。
老媽說:要寵我,不能騙我。
村子同學說:好。
老媽說: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不許騙我、罵我,要關心我;別人欺負我時,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時,你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時,你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裡你也要見到我;在你心裡只有我……
然後村子同學就嚇跑了。
咱這地方的人真夠純樸的。
所以說,自生自滅這種事誰也看不下去,於是半夜三更就成了有一定素質的爬牆隊伍。我這才剛從那裡翻牆出來,就看見孫二牛爬牆進去。這種爬牆行徑的結果,就是病人隊伍不斷擴張,短短一個星期,病人數又至少翻了幾翻,而死亡人數也在不斷增加。
大概得到得格外容易,所以也不太理會是否會失去。珍貴的東西不見得就是稀罕的,而是得不到的。比如歷代王朝記中那些死去的帝王的封號——沒死之前誰都沒有吧。
老媽拽著我的手說過:「兒啊,將來娶媳婦一定不要娶沒自己漂亮的啊,咱家的人,一定要堅持品位啊。」
老爸拽著我的手說:「兒啊,將來娶媳婦一定要娶沒自己漂亮的啊,看看你媽,多好啊。」
老媽直接就給老爸一蹶子。
那是他們死去的前一天。
好像可以用來當遺囑。
不過,我究竟聽哪一個的?
這種疾病沒有其他特殊症狀,只是發燒,無力,偶然會有咳嗽什麼的,虛弱到好像在燃燒自己的生命一樣。燒到最後,能源枯竭,生命也就逝去了。
老爸覺得症狀像是他看到的一本古籍書裡談到的某種罕見的瘟疫,但是老媽卻執有不同意見,認為我和桔梗姐姐多次接觸,也沒有傳染上,那就不是瘟疫。
出了這種事,老馬老爸也沒什麼心情造人,大家早早洗洗刷刷睡了。半夜我偷偷摸摸爬起來,翻出老爸的那本寶貝古籍。
那種瘟疫我正好在二牛家的某本歷史雜記中看到過,據說瘟疫爆發的時候,整整毀了一個小城。後來人們發現仙人掌和苜蓿草,能夠抑制瘟疫的爆發,最後災情才得到控制。
仙人掌在沙地中經常有,但是苜蓿草的話,村裡是沒有的。我曾經在附近的山溝裡見過這種花團錦簇的紫色小花,但那也是年初的事。我不知道這種花現在是不是還開著,也不知道它如果不開的話,我還能不能把它認出來。
那天半夜,其實已經接近黎明前的時刻,我爬下床偷偷摸摸一個人到好幾裡地外的山谷裡找苜蓿草。
走到山谷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起來,我對照著書的圖片,尋找差不多樣子的植物。我能辨認的植物不少,但多數都是老爸教過的。老爸是個好醫生,但醫生並不是萬能的。
事實上村裡流傳的是不是瘟疫並不確定,書上也沒有提這種植物怎樣使用。我只是和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