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內之後,華紫蓉抬頭,卻突然驚跳了起身——
一對金眸正鎖著她的眼。
華紫蓉瞪大眼,搗住唇壓下一聲驚呼。
“哈哈哈……”西門豹大笑出聲,右手高舉著一隻白玉嵌金執壺,以唇銜著嚥了好幾口酒。
華紫蓉強壓下心頭狂亂心跳,狠狠瞪他一眼。
“過來陪我——”西門豹朝她勾勾指頭,笑臉如魅、星目迷濛。
“那並非我分內之事。”華紫蓉不理會他,逕自拿起拂塵,轉身開始拭著幾櫃。
“奴婢的責任就是讓主子開心。”
一道軟鞭在下一刻捲住她的身子,足足將她身子捆了兩圈。
華紫蓉嚇傻了,屏住氣息,低頭看著身上軟鞭。
她伸出雙手,飛快地扯開第一圈鞭子。
“啊!”她還來不及看清西門豹身影,整個人便已被他打橫抱起。
“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你橫豎都是要落在我懷裡的。”西門豹低頭吮住她耳珠子。
她拚命地掙扎,卻竟連身上那一圈皮鞭都沒法掙脫,更遑論是他了。
華紫蓉別開頭,他冰般吐納氣息卻如影隨形,陣陣烙入她肌骨裡,讓人身子不由自主地輕顫著。
“冷嗎?”西門豹再將她擁緊了幾分。
四月清晨原還帶著幾分寒意,而他身子如冰,華紫蓉被擁得愈緊,單薄衣裳下的身子便更覺冷寒。
“放開。”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放,除非你好好陪我說說話。”西門豹挑眉一笑,將她擺至長榻上。
他蒲扇大掌一揚,華紫蓉還沒回神,身上軟鞭便已被扯開來。
她想坐起身,他卻小兒耍賴似地硬要將她壓制在榻上,迫她與他側身相望,四目相對。
“你不放人,我便不開口。”她貝齒咬緊唇,一副死命不開口模樣。
“你不開口,我便不能親得你開口嗎?”西門豹低頭笑著,俯身便想攫住她殷紅小嘴。
“你若想我咬舌自盡,儘管來啊。”華紫蓉這下倒不反抗了,她揚起眸子惡狠狠地瞪他,一副寧死不屈姿態。
“好一陣沒逗你,倒忘了你這倔性子有多嗆人了。”西門豹大笑著箕坐起身,斜倚著牆,鶯黃絲衫微敞,露出清瘦胸膛,一副不正經地擾人姿態。
鳳眼笑覷了她一眼,他拎回方才那隻白玉葫蘆酒執,高高倒出一道金黃酒液入口,酒液裡之玫瑰芳香於是四溢於屋內,芳香撲鼻得緊。
華紫蓉起身想跨過他身邊,他神色未變,只舉起長鞭在她面前揮舞了幾回。
沒有一鞭笞著華紫蓉肌膚,只有陣陣鞭風卻刮痛了她臉龐,嚇出她一身冷汗。
她退回原位,瞧著他泛紅眼皮,不想與他靠得太近,卻沒法子不呼吸到他身上那股似酒非酒、似麝非麝、似蘭非蘭之香味。
“你喝醉了。”她皺眉厭惡地說道,只想趕他離開。
“能醉倒好,偏偏我醉不了。”西門豹勾唇卻未笑,聲音冷涼,黑玉眸光茫然地看著前力。
“醉不了,至少也該到榻上睡著吧。此時仍是寅時,除了命苦奴婢之外,常人都該在房裡好好待著。”
華紫蓉不快地瞪他一眼,心裡記掛著這正廳整理之事若不快些做完,待會兒在苗芊芊面前免不了又是一陣責罰時,一對柳眉不由得皺了起來。
她煩躁地伸手將頰邊紛亂髮絲拂到耳後,西門豹卻突然出手執握住她的手掌。
“你做什麼!”華紫蓉痛得驚撥出聲,眼淚已在眼眶裡打著轉。
這段日子以來,洗衣燒水擦地等諸多雜務,逼得她每日都得做上四、五個時辰。除了用膳時間之外,她從沒停過手,一雙手早已被折磨得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