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會累死的。”
白大姑娘頓時洩氣了,撅著嘴巴,兇巴巴道:“湘兒,你就不能讓姐姐幻想一下。”
“那也要夠得著的才行。”
“什麼是夠得著的?”白大姑娘好奇道。
王洛湘眨巴著眼睛,遙望天邊,隨口道:“我哥肯定是不行了,他心高。”
一句話,白大姑娘噴血了,不帶這麼打臉的。
“不過啊,六藝學堂的青年才俊不少,興許有合適的。”
白大姑娘來了興趣,“湘兒,那你給姐姐點點鴛鴦譜兒吧!”
“哦,我想想啊。”王洛湘當真掰著手指頭算起來,“首先國舅曹佾,是最大的高富帥,他的條件很不錯的,是皇帝的小舅子,家室又好……不過他應該看不上你。”
白大姑娘翻了翻白眼,“那不是廢話嗎!”
“狄詠也不錯,他長得可帥了,功夫還好,他爹又是狄大帥……”王洛湘數了半天優點,回頭看了看錶姐。
“還是算了吧,他比你好看。”
白大姑娘更吐血了,“說點靠譜的。”
“哦,那個曾布不錯,可惜人家是書香門第,不會讓商人之女進家門的。”
“對了,蘇軾挺有才華的,貌似也不行,他還沒我哥大呢!”
“這第五個就是韓宗武,算了,他也是名門。”
“第六個,晏幾道,人樣子好,就是嬌慣了些。”
“第七個,呂惠卿,我哥說那人心機太深了,能把你賣了。”
……
王洛湘掰著手指數著,一直數了一百多個,口乾舌燥,最後她看了看錶姐,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話,“六藝學堂要是有人娶你,就趕快把親事辦了,生米煮成熟飯,省得人家反悔。”
說完之後,王洛湘拔腿就跑,白大姑娘哇哇暴叫,在後面勐追,弄得王家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自從兩個舅舅過來,又多了白大姑娘這個活寶兒,王家的確熱鬧了許多。王老太太的身體好了一些,每天都能出來熘達一陣兒,曬曬太陽。
倒是奶奶的眼睛徹底瞎了,也沒有恢復的可能。整天都悶在屋裡,身體越發糟糕。奶奶自己也明白,她常唸叨老三回來了,老四有出息了,哪怕立刻死了,也不怕了。
身為後輩,不管是王良,還是王寧安,都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進入七八月份,六塔河那邊的工程越來越疾,朝廷的漕糧送來了,又賣地換來了不少糧食,鄭驤親自督工,打著火把,晝夜趕工。
不管哪的壯勞力,只要幹一天,能吃飽飯,還能領2斤糧食。
這年頭能吃上飽飯就不錯了,因此無數青壯都跑去六塔河工地,進度可以用神速形容。鄭驤越發得意,只要修好了六塔河,他肯定能官復原職。
而且那些土地當中,有他18萬畝,只要明年能按時播種,到了秋天,至少能產30萬石糧食,足夠把鄭家的倉庫裝滿十遍了。
……
歐陽修攥著劉彝送來的親筆信,臉色十分難看。
“六塔河工程突然加快,看樣子要在九月份之前合攏商胡口!”
“什麼?”王寧安大驚失色,“原計劃不是年末合攏嗎?為啥提前了?”
歐陽修無奈道:“老夫怎麼知道,不過提前合攏,風險太大了,夏竦這是在作死!”
難得,王寧安一百個贊同醉翁的話。
別看九月份雨季過了,但是偶爾也會出現暴雨,經過一個夏天的折磨,人往往會變的疲憊麻木,秋汛的危險甚至在夏天之上。
六塔河只有區區50步,想要容納滔滔黃河水,簡直就是做夢。
假如放在深秋,或者冬天,黃河水量少了,即便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