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服飾的將領走馬而出,用流利的西突厥通用語高聲問了一句。
“不錯,某便是屋利啜,敢問將軍高姓大名?”屋利啜一見到那名唐軍校尉立馬就猜出對方十有**是專程就在此地等候著自己上門的,心頭頓時一沉,對於莫離的能力更加高看了幾分,然則臉上卻滿是笑容地與那名唐軍校尉寒暄了起來。
“某鷹十七是也,我家長史已在營中等候多時了,大帥請隨某來即可。”鷹十七不苟言笑地在馬上躬身行了個禮,擺出了個請的手勢。
屋利啜與都利埃斯設互視了一眼,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出了對方眼裡濃濃的憂慮之色,不過並沒有出言交談,而是默默地縱馬跟在鷹十七的後頭,在那一小隊遊動哨的監護下向著三國聯軍營地的大門行去,在營門**出了隨身的兵器之後,由鷹十七領著便往中軍大帳而去。
屋利啜邊走邊偷偷地四下打量著三國聯軍的營地設定,這一看之下,心頭更是沉得厲害——身為軍人,屋利啜的眼光無疑是很準的,這一路上雖只是浮光掠影地看到了軍營中的一角,然則光是這麼點管中窺豹的東西便已叫屋利啜吃驚不已,無他,整個營盤內的刁斗、箭塔、壕溝、內寨門、鹿角等等設施星羅棋佈,各軍帳篷錯落有致,又有著不同的設施加以分割,很顯然,三國聯軍的這副打算長期堅守的準備工作無疑是極其到位的,別說強攻了,便是想要夜襲三國聯軍大營都是件難事,這令屋利啜如同生吃了只蒼蠅般難受不已。
屋利啜等人剛走到中軍大帳前不遠處,就聽一陣爽朗的笑聲響了起來,一身白衣的莫離已然搖著羽毛扇從大帳中行了出來,掃了眼進營的諸人,眼光最終落在了屋利啜與都利埃斯設的身上,但見莫離瀟灑地一拱手,笑著道:“某,越王府長史莫離見過屋利啜大帥,見過都利埃斯設族長。”
“你,你見過老朽?”都利埃斯設沒想到莫離一開口便已認出了自己的身份,頓時大吃了一驚,略帶一些口吃地問了一句。
“久仰了。”莫離並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笑著一掬手道:“二位裡面請。”
都利埃斯設與屋利啜相顧駭然,都有種徹底落入對方算計中的不妙感覺,然則來都來了,又能如何,也就只能是捏著鼻子跟在莫離身後走進了中軍大帳之中,入眼便見三張几子上早已擺好了酒菜,那熱氣騰騰的菜餚顯然是剛起了鍋沒多久的,二人一時間再次被震了一把,各自的心裡頭都不禁打起了鼓來。
“來,二位請滿飲一樽,為我等即將共襄盛事而慶之。”莫離瀟灑地一拂袖,端起了自個兒面前几子上的酒樽,笑著對都利埃斯設與屋利啜說道。
見莫離一開口便道破了己方的來意,都利埃斯設與屋利啜面面相覷之餘,也只好默不作聲地舉樽飲上了一回,這才剛放下酒樽,為了搶回話語之主動權,還不等莫離開口,都利埃斯設搶先道:“莫長史,貴我雙方以前是有些小誤會,可那都是乙毗咄陸所犯之錯,現如今其已死於越王殿下之手,也算是對貴國有個交待了罷,老朽忝為如今汗國之最大族族長,願與貴國世世代代友好交往,互通有無,噢,莫長史遠來辛苦了,老朽等願奉上金五百斤、銀萬兩、綢緞二千匹、美貌女子百名為謝,望莫長史在越王殿下面前美言幾句,就此兩相罷兵如何?”
都利埃斯設所開出的禮物價值可是不低,要知道雖說楚河平原盛產金、銀,可真要湊出如許多的金銀也絕非易事,至於綢緞麼,楚河平原可是沒有出產的,對於西突厥汗國來說其價值更在金銀之上,如此多的財物幾乎要將西突厥汗國本因戰事遷延而空蕩得很的國庫搬出泰半才勉強能湊足,至於美女百名那倒是小意思了,無他,楚河平原本就是產美女的地兒,滿草原上隨便逮上個年青女子,十有**一準算得上標緻,可不管怎麼算,這份禮物絕對已經算是厚禮了,若是雙方互換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