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話,都利埃斯設與屋利啜絕對會因此而忍不住先收下來再說的,然則,莫離卻一點都不在意這麼些禮物,哈哈一笑道:“如此重禮某不敢收,越王殿下也不會收的,唔,不談這個了,來,喝酒好了。”
都利埃斯設與屋利啜都是老於世故之人,於觀顏察色一道都頗有心得,一見莫離如此表現,便知曉這些個阿堵物壓根兒就無法打動莫離的心,雖說來前便有所預料,可真到了被人當場拒絕的時候,二人還是不禁有些子懊喪,各自無語地端起了酒樽,硬著頭皮再飲了一樽,這一回輪到屋利啜搶著發言了,這不,大傢伙剛才放下手中的酒樽,屋利啜立馬出言道:“莫長史,我西突厥汗國願效紹武九姓國之舊例內附大唐,不知莫長史可否代越王殿下接受我等之敬意?”
“哦?哈哈哈……”莫離聞言先是一愣,而後放聲大笑了起來,笑得都利埃斯設與屋利啜不禁都有些子悻悻然起來,可又不敢發作,只能是訕訕地陪著笑臉,只不過他兩人臉上的笑容比起哭來也著實好不到哪去了。
“莫長史,您這是……”被笑得實是有些子忍無可忍的屋利啜不得不出言說了半截子話。
“好一個內附,若是兩年前爾等提出內附,殿下一準能坦然受之,而今麼,這內附之說不過是笑談罷了,爾等心中豈無數耶?既如此,此話休要再提也罷。”莫離臉上的笑容突地收了起來,面色嚴肅地說道。
“這……”屋利啜被莫離的話噎得難受至極,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地變幻個不停,煞是精彩好看,巴匝著嘴說不出話來。
一見話不投機,都利埃斯設忙接過了話頭道:“莫長史,我西突厥汗國實是誠心要歸附大唐,以大唐天可汗之寬容,當不會與我等多加計較罷,我等之誠心唯日月可表,老朽願以狼神之名起誓,凡我西突厥之子民皆奉天可汗為主,永生永世不背不棄。”
莫離拿起擱在几子上的羽毛扇,輕輕地搖了搖,笑了下道:“都利埃斯設族長之忠心某是信得過的,可惜啊,太晚了,某說過,族長這番話若是兩年前說,那一準能成事,而今麼,西突厥汗國已是不存,何來歸附一說,爾等若是要問某有何主張,某也不瞞爾等,殿下有令:不降者死!某言盡於此,何去何從,爾等自決好了。”
一聽莫離將話徹底說死了,都利埃斯設與屋利啜二人全都沉默了下來,各自的臉色全都變了,值此無路可走的境地,饒是二人也算是心性沉穩的老江湖了,卻再也無法掩飾自個兒的情緒之變化,臉上那濃濃的哀傷與悲痛就算是鐵石心腸之人也不免為之心酸不已,然則莫離卻宛若沒看見一般,只是輕輕地搖著羽毛扇,臉上滿是輕鬆的微笑。
沉默了良久之後,都利埃斯設嘶啞著嗓子,低聲地問了一句:“我等若是降了,莫長史可能保全我全族老幼之性命?”
莫離連考慮都不曾考慮,立馬便介面道:“此自然之事耳,某已說過了,爾等既降,便是我大唐之子民,焉有朝廷置子民之安危於不顧之理,不單此地之民眾,便是那些被我軍於百葉河一戰中所俘之官兵亦當一視同仁,但凡能遵我大唐之律法者,皆受我大唐之保護,任何膽敢抗拒天威者,只能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路一條!”
原西域三小國被安西吞併之後,其民眾確實不曾受到歧視,也不曾遭到掠奪,這一條都利埃斯設與屋利啜二人都心知肚明,對於莫離的話也並沒有起疑心,然則,既然族人們的安全有了保障,他二人自然就要考慮自身的利益了,各自使了個眼神之後,還是都利埃斯設率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