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連絲毫的內疚感都欠奉此女有著作案的動機以及能力,再加上如今有著眾多宦官、宮女的指認以及管大松的口供,也不怕她能蹦躂到哪去,再說了,李貞相信阿雅的身份一準瞞不過自家老爺子,拿阿雅出來作法,自是再合適不過了的,可多出個蕭良娣來卻有些子鬧心了蕭良娣本人倒是沒啥大不了的,可後頭站著的蕭老爺子卻不太好惹,就老蕭同志那個個性,一旦知曉蕭良娣捲入東宮一案,一準會鬧騰不休,那樂子可就大了去了不是?
隱瞞不報?李貞倒是想啊,只不過卻沒那個膽子此番調來查案的雁詛高手自然是可靠無比,可那些個協助‘的牢子中有沒有老爺子安下的釘子卻不好說了,真要是李貞有意隱瞞不報,而又被老爺子查了出來,那問題可就嚴重了。眼瞅著天已大亮,琢磨了良久也沒個準主意的李貞無奈之下,也只好咬了咬牙,下令陳玄靜就呆在這天牢中坐鎮,自己卻領著幾名親衛出了天牢,策馬向皇宮匆忙趕去
辰時一刻,初升的太陽躍上了地平線,柔和的金光碟機散了淡淡的薄霧,淋浴在陽光中的皇宮一派的金碧輝煌,可屹立在甘露殿書房窗臺前的李世民卻是一臉的倦意,一向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時竟有著一種迷茫的朦朧,定定地望著窗外,誰也不知曉他究竟在想些什麼,知曉聖上一夜未眠的隨侍宦官們全都屏氣凝神旁,誰也不敢上前打攪李世民的沉思,書房裡自夜就靜悄悄地無一絲的聲響,這等詭異的寂靜直到柳東河走將進來,方才被打破。
啟奏陛下,越王殿下在殿外候見。柳東河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李世民的身後,躬著身子,低聲地稟報了一句。
嗯?李世民魁梧的身子抖了一下,悶哼了一聲,緩緩地轉過了身來,掃了眼柳東河,眉頭一皺,沙啞著嗓音說了一個字:宣。
是。柳東河感受到李世民那目光中的炙熱,心頭不由地狂跳了一下,卻也沒敢多言,恭敬地應了一聲,自去殿外宣李貞不提。
兒臣叩見父皇。柳東河去後不久,李貞便大步行進了書房中,恭恭敬敬地給李世民行禮不迭。
平身罷。李世民看了李貞好一陣子,這才出言叫起,但卻並沒有詢問李貞的來意。
父皇,兒臣昨夜去過天牢了。李貞站了起來,躬著身說了一句。
哦?李世民眼中精光一閃,已是清楚了李貞此言的意思,一揮手道:爾等全都退下!站一旁的內侍們都清楚這父子倆有私密話要談,自是不敢怠慢,各自應諾退了出去。
講。李世民見李貞遲遲沒有開口,眉頭一皺,迸出了一個字來。
父皇,兒臣實不知該從何講起,請父皇明鑑。李貞從衣袖中取出一疊子口供,遞給了李世民,卻並沒有加以任何的結論性評述。
李世民狐疑地掃了李貞一眼,並沒有接著往下問,而是伸手接過了那疊子口供,緩步走到文案後端坐了下來,一張一張地看著,越看臉色越是陰沉,良久之後,待得所有的口供都看完了,李世民一張臉已是鐵青一片,額頭上的青筋躍動個不停,一雙眼銳利如刀般地盯著李貞,咬著牙問了一句:這事情爾如何看?
如何看?咱如何看不重要,關鍵是您老爺子如何看才是要命的問題。一聽老爺子如此問法,李貞心頭便有些子發苦,可老爺子既然問了,不答自是不行,答得不妥更是不行,無奈之下,李貞也只好將來時所想的法子端將出來了:父皇明鑑,兒臣以為此案當查,不查不足以安天下人之心。
李世民見李貞話說到一半便停住了,看了李貞一眼,冷著聲道:嗯,接著講。
事情的關鍵就在承徽林阿雅身上,兒臣懇請父皇下詔徹查此人。李貞有意不提蕭良娣,只說要徹查林阿雅,其話裡自然是藏著話的,也就是在表明李貞對此案的態度將罪責掛到林阿雅頭上,而不計其餘,這意思雖隱晦,可李世民卻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