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丟掉的舊電視舊沙發舊餐桌舊茶几終於派上了用場,光禿禿的陽臺,收拾的倒是乾淨,不過跟這屋子的裝璜很是不搭調,所以這屋子看起來很是簡單,在何嘯吟看來可以說簡陋,好在不漏水。
何嘯吟洗漱完了也已經將近十一點半,過了她休息的一下小時,她熟練地把洗漱間的地板清掃乾淨,擦乾了牆上瓷磚掛著的水滴,洗毛巾的時候她忽然想起這裡只有兩條毛巾,一條擦臉的一條擦頭的。
她剛進來的時候何嘯吟對著她說“你沒潔癖吧?”頭頂上掛著的就是那條粉色的頭巾,意思是那條黃的也沒幸免被他用來擦身體了?
擦身體?擦哪裡?惑人的臉頰、性感的喉結、凸起的鎖骨、結實的胸膛、修長的雙腿、還有…還有那裡?
靠,想想都夠她流鼻血了,不行了不行了,再也不能看見這條毛巾了,果斷的收起毛巾扔到了一邊。
這一夜她聽著躁動的城市入了眠,一如她不安分的心。
早上六點準時起床,胡亂地洗漱完卻摸不著毛巾後才想起不知被自己丟哪了,想起毛巾來又是一陣臉紅。
藉著晨跑,去了24小時便利店買了幾條毛巾,一個牙缸一支牙刷一管牙膏,不知道為什麼挑得很仔細,那種心情就像是找到了一個人陪你過日子的感覺。
去南華家買了他常吃的包子和八寶粥,一路小跑著又回去了,鑰匙□□鎖眼的時候門開了,裡面站著穿戴整齊的男人,牛仔褲白體恤那麼陽光的味道,溼漉的發尖散發著朦朧的睡意“回來啦?”
這一聲問候她像是等了很多年,任他接過手裡的早點,他自然的背影像是熟悉的愛人。
“南華家欸,半島你跑的還挺遠,剛好我煎了雞蛋,來吃吧”這麼不正常的場景為什麼他就能那麼坦然,先生這是你家嗎?
她嗯了一聲就默默拿著洗漱用品去了獨衛間,擺上買給他的東西,把剩下的毛巾拿回自己屋,牙缸裡多了一隻一次性牙刷,在看到那條黃毛巾整齊的垂在鏡下的橫欄上時,她傻眼了,窘意襲到脖子以上,趕緊收起毛巾換上新的。
坐在那張舊餐桌吃早餐,兩人都沉默不語,一個心有慼慼,一個神情自若。
“那個,你的洗漱用品我給你買了一部分,缺什麼自己去買吧”
“嗯”
嗯神馬?多說幾個字會累死嗎?
等他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聽他咬牙切齒的問她“你就用這些洗漱用品?”
“怎麼?不對嗎?”莫葉聲歪著腦袋一臉天真。
“洗面奶呢?洗髮膏呢?沐浴露呢?浴巾呢…”他皺著劍眉盯著他一個一個的問,這架勢好似全成了她的錯。
“額…我以為你帶了,沒想到…買這些”被他質問地有些心虛,確實是沒想到這些,不過不對啊,你住這裡我還得給你買日用品,買少了還成我的錯了?我又不是你的奴隸,再說了你也沒付房租啊…
他訓了一句,她便念轉三千。
“難道你想資源共用?”他笑的不懷好意,窘地莫葉聲直搖頭。
“不不不…不是那個意思”她恨不得咬掉自己不爭氣的舌頭,怎麼一到他面前就那麼慫了
“等會兒再去買吧”
她氣若游絲的吐出這句話的時候,何嘯吟春風拂面般輕啟薄唇“這就去吧,飯後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一向高冷的何嘯吟也能這麼無賴?是她看走眼了還是一直以來眼瞎了?
“快點啊”他又是冷臉皺著眉頭催促,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對!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但總覺得不對勁,又說不上哪裡不對。木訥的回房換掉運動裝,著一身淡紫色無袖裙,一雙小巧的船鞋,不著任何首飾,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似是看到了一絲讚賞的笑意,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