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個兒才最清楚。
七月的天氣總是顯得悶熱,莫葉聲見死活趨不懂這尊佛爺,只好認命了,回屋洗完澡,穿著簡單的睡衣去廚房旁的飲水機接水。
“這有溫的白開水”茶几上青瓷杯安然冒著淡淡的水汽,何嘯吟就端坐在旁邊看著檔案。
這種感覺像是過了多年的老夫老妻的默契,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他卻體貼的準備了她會需要的東西,比如這杯水。
意識到自己想入非非她拍拍自己的臉,拖沓著鞋子走過去。
“唔,謝謝,你還不睡啊?”
何嘯吟放下手中的紙張“你也忒摳門了,就把主臥的洗澡間安置好了,獨衛呢?我怎麼洗澡?”
這一聲充滿抱怨質問讓莫葉聲啞然,聽著意思她不把獨衛配置好也是一件罪不可赦的事情。
“要洗快去,別那麼多廢話”
受了莫葉聲一記漂亮的白眼,他才樂呵呵的放下檔案不疾不徐的朝洗手間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腦洞開的不夠大,苦逼的在醞釀情緒O__O〃…
☆、熟悉的愛人
從前的裝璜莫葉聲嫌老氣都換掉了,傢俱不想再用,但莫爸留下來放到了樓頂的天台,打算住進來的時候空空如也,爸媽給了她一筆錢叫她把傢俱置辦全了,好好裝修的話怎麼也得二三十萬,她捨不得,房子是媽媽送的,裝修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吧,不能一輩子指著爸媽養活自己。
這幾年的學費生活費是父母支付的,她算了算這四年兼職加實習的工資、從小到大獲的獎學金、壓歲錢加起來林林總總六萬塊錢,看到這筆小金庫的時候她還沾沾自喜是個萬元戶呢,雖然捨不得花,但最終還是打算投在了牆面上,其他東西可以慢慢買,唯獨這牆她絕不退讓,大學四年掉牆皮的日子她真是受夠了,偶爾搓澡的時候,看見身上粘的那片灰白她都恨地牙癢癢。
幾個月前為了省錢裝修房子的期間她天天住家裡,吃家裡,中午吃自帶的午餐,下班的空當還總是在新家呆上很久,然後再坐一個小時的公交車回家,莫媽每次看她兩頭跑的辛苦卻硬是不讓他們插手,都感到無可奈何,只好給她多做幾道菜,多買幾件衣服。
莫葉聲喜歡吃肉喜歡新衣服,但是不喜歡爸媽替她操勞,在父母面前故作輕鬆,每次對著媽媽手裡所謂的舊衣服時她還是會覺得很窩心,她哪會不知道那是新衣服,新的衣服不管用多麼香郁的洗衣液都洗不出人的氣息,邊邊角角里會散發出想要隱藏的訊息。
莫葉聲時常感慨自己是幸運的,比起那些奮鬥幾十年還貸買房的人來說她要好了太多,畢業就得了母親名下的房子,至少省去了十年的血淚,而同齡人很多還在住地下室過著漂泊無依的日子。穩定了工作,值得勞神費心的也就裝修房子這事了,無非就是生活節儉些。
但再節儉也省不出這瓷感白的地板磚,莫爸說地板和牆面他們做主了,“生兒就得養,給你一套空房子還不如讓你出去租一間樣樣齊全的房子,全交給你的話,不知道多少年之後才能住的像樣點”
莫爸在母女倆面前總是一副老小孩的樣子,平時都一臉了無羈絆的樣子,事情都交給莫媽來辦,而自己總是隻負責愉悅他的妻女,但他態度堅決起來也是那麼霸道地不容人拒絕。
大的花銷解決了,之後就剩下買零件了,主要是自己一個人住,首先就是要把自己的房間佈置好,舒服一點的雙人床,一件實用的整體衣櫃,一個書桌,衛浴,盥洗池佈置好她基本就滿足了。
客房的床和衣櫃是在商場特價的時候搶的,顏色素雅,就是裡面有一點瑕疵,所以價格不貴。
廚房裡的家電是老媽照著自家買的,她說一個女孩子最起碼要有個好手藝,對得起自己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