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舵主蹲下來。
舵主來回在這之間看了看迅速半蹲下身子,張蘭來不及讚歎這狗的通人性,忙把孩子放到它身上,三兩下孩子的手腳便和舵主的四肢依次綁到了一起,也是儘量不壓迫他的氣管,繩子繫緊以後才拍了拍它的身子,舵主跟著就站了起來。
成年大白熊的身高大約是七八十公分,凌空四肢被穩穩綁在它身上,根本觸及不到地面,舵主低低叫了一聲一邊轉過頭去蹭凌空的腦袋,叫聲極為悲傷,類似於人類的嗚咽,聽得張蘭差點兒就哭了出來。
“沒事,彬彬沒事,咱趕緊上醫院……”說著一把背起了老人,電梯裡空間太為狹窄,進去以後呼吸會更為不順,張蘭抹了把臉上的汗四下看看很快便選擇了樓梯,舵主跟在後邊一齊衝了出去大過年的街上並沒有多少人,邯臺市凌晨的大街上出來放炮的人眼中便出現了這麼個詭異的場景,一個女人瘋了似的揹著個腿上打著石膏的老太太在路上狂奔,一條大狗背上揹著個小孩兒跟她平行著跑,人們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眼,互相看看,再次望過去的時候他們早就消失在拐角看不見了司南珏打著哈欠和司南豐一塊兒從計程車上下來,昨晚老爺子發著脾氣給倆人下了最後通牒,必須今天之前回來,也不說是什麼事。那時候倆人剛從歐洲飛到北海道,買好裝備正預備第二天去滑雪,就這麼硬生生被拽了回來。
將近半個月的反省司南珏基本上已經確立了自己對凌霄到底是個什麼想法,酒醒過來以後自己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但漸漸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他打小做事就沒在乎過規矩方圓,任何事都是由著性子高興怎樣就怎樣,更何況凌霄也是老爺子承認了的,這麼一想身上再沒有一點兒壓力,第一次明白了記掛一個人的心情,帶著一點兒點兒新奇和小心翼翼,一切疑慮被瞬間掃清。
壓力沒了便不由自主放鬆下來,來人都是極能玩的主兒,照司南豐的經驗之談,女人必須要不冷不熱的吊著,吊得她心裡癢了想你了再給點兒甜頭,她才能知道你的重要。司南珏玩的不少,理論也不少,可到了自己身上顯然是亂了陣腳,想了想愈發覺得自家表弟的話沒錯,倆人一合計,便直接從西邊開始一條龍玩下來,差點兒就忘了回家。
好幾個小時在飛機上也沒睡舒坦,這一片是邯臺的富人區,計程車一般都不會往這邊跑,家裡沒有派人來接,兩人在離家稍遠的地方被請下了車,罵罵咧咧的啐了兩口這才不情願的往家裡走。司南珏活動著自己的筋骨一邊打著哈欠,宅子就在不遠處,想著回去以後怎麼也要好好洗個澡睡一覺,玩的時候不覺得,這一累下來整個人都跟垮了似的渾身痠痛,提不起一點兒勁。
“哎,家門口有人誒……”司南豐快了他兩步,見院子門口停了輛賓利,兩個人站在外面顯然是等著傭人傳話。“那不是你同學嗎?就你替他看小孩兒的那個。”
司南珏心裡瞬間就漏跳了半拍。
目光循著他手指看過去,果然是凌霄,嘴角的笑意一點兒點兒跟著就溢了出來,空氣中滌盪開他心底的喜悅,旅途的疲憊全然消失不見,一把把隨身的包丟給司南豐便跑了上去,不想卻在中途被迫停下了腳步。
凌霄的身邊,還站了個男人。
這人他見過,孩子丟了的那會兒就是他給撿到的,可是到底是什麼時候倆人已經這麼熟了?轟的一聲,司南珏只覺得自己心裡的火氣猛地就竄了上來。
等了近兩分鐘傭人才回來請兩人進去,凌霄看了段興言一眼深吸了口氣,剛要跟著進門手機便響了,看了看是個不認識的號,心裡那種極端奇怪的感覺便又冒出了個頭。
“我先接個電話。”凌霄點點頭推出一步,按下了通話鍵。“你好,我是凌霄。”
“凌霄,是我,你快來醫院一趟……”對面氣喘吁吁的是個女人急促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