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九郎目光如電地掃了那瓊華樓一眼,回過頭來。於是,轟隆隆腳步聲馬蹄聲再次響起。
而這一次,一直到刺史的車駕消失。也不再有半個人議論刺史大人的妾室之美。
所有人還沉醉在百越女王那絕世容光中。
……
酒樓中,刑秀朝著柳婧上下打量一會後,終是哧笑出聲。
在他的目光中,柳婧連忙端起酒盅,她一邊舉起長袖小口地抿著,順便,把她的羞愧遮掩在袖底。
刑秀卻不放過她,他哧笑道:“也不知是哪一位說的,我們都要戴紗帽穿深衣,遮掩身形面目。反正就是不能讓鄧九郎發現我們早就到了龍編!”
他盯著柳婧那埋得深深地臉。忍不住又冷笑道:“古往今來,也只有您這位公主殿下,去與幾個小小的妾室爭奇鬥豔!”
他實在有火,於是又嘲諷道:“殿下你不是說只是上街走走嗎?也不知是什麼原因。讓您迫不及待地露出真身。害得咱們這酒樓變得人山人海?咱們這些人變得寸步難出?”
他訓到這裡。柳婧終於弱弱地開了腔,“別說了……”
張景在一側笑道:“公主是見到向來不沾女色的鄧九郎真地帶著美人遊街,給氣得失了分寸。這算不得什麼大事。反正咱公主也要露面的,不過是提前了一點。”
刑秀譏諷地說道:“怕不止是這樣吧?我看公主是害怕鄧九郎變心了,便想用這個鎪主意證明一下!”
“好了好了,這事就些打止。”還是霍焉看到柳婧可憐,連忙上前攔在了中間。他轉頭看向柳婧,岔開話題道:“阿婧,那柳文景用了藥精神好些了,想要見你,你見不見?”
柳婧連忙高興地叫道:“我就去見。”說罷,她急急忙忙地跟在霍焉後面跑出了房間。
目送著她的背影,張景搖了搖頭,刑秀則若有所思地說道:“公主現在這模樣,與在洛陽時真是判若兩人。”
一側的桓之況笑道:“我聽她父親說過,她在小少女時,就是這跳脫的模樣。”
張景恩了一聲,道:“這些不重要。”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卷冊,說道:“百越諸族對鄧九郎在西南平夷時的殺名懼得很,前來請公主幫忙說項的極多。”頓了頓後,他拍了拍手中其中一卷,哧笑道:“喲,車騎將軍帶二十萬大軍長駐交州,無數人真是談之色變。這不,這裡便有人說,如果女王殿下勸服了新刺史,她們願意再讓一分利過來。”
刑秀接過來看了一眼,哧聲道:“這些人還真給鄧九郎的殺名嚇壞了。”轉眼他問道:“對了,上次那個樾地國王聽說給你勸服了,願意與我們一道開發他那個島嶼?”
張景點了點頭,微笑道:“正是如此,他便是知道自家島嶼上有寶貝又怎麼樣?連地方也找不到,具體是什麼寶貝更是查也查不出。不與我們合作,他便是把自家那島都挖沉了,也挖不出個什麼名堂來。”
“對了。”他合上卷冊,看向眾人說道:“自從我們那大金礦傳回朝庭後,我發現番禺多了不少中原人,現在鄧九郎一來,更是弄得整個交州夷人和漢人的勢力對比來了個大翻轉。剛才公主跟我交待說,以後要不惜一切保護好公孫旬的安全。我想也是如此,以後我們全部要謹言慎行,防備身邊有奸細。”
“行了。”他站了起來,笑道:“大夥散了吧。”
柳婧來到柳文景門外,她推門進去時,柳文景剛剛服過藥,正坐在榻邊與妾侍珠兒說著什麼。他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這中毒之疾便是這樣,一旦解去,便會出現明顯的精神恢復,只是整個人毒還沒有解徹底,整個人還帶著黑黯,也消瘦得厲害。
看到柳婧過來,柳文景連忙欠了欠身,雙眼緊緊地盯著柳婧喚道:“您來了啊?”
看他這激動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