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似是知道了什麼一樣。
柳婧連忙走過去,在他塌邊坐下後,柳婧與柳文景兩人傻傻看了一陣,最後還是柳婧先開了口,“那個,我叫柳婧……”
嗖地一下,柳文景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他哆嗦了一陣後,結結巴巴地說道:“阿婧,我叫柳文景……”說了這句廢話後,他幾乎眼淚都出來了。眼巴巴地看著柳婧,柳文景哽咽道:“阿婧,我的父親叫做柳行舟!”
柳婧也道:“我父親也是柳行舟。”
她的話音一落,柳文景便是一陣嚎啕大哭,他緊緊握著柳婧的手,泣道:“阿婧,二妹,我是你庶兄文景啊!我是你庶兄文景啊!這些年你們都搬到哪兒去了?怎麼我找來找去怎麼也找不著?”
也確實,這些年來,柳行舟為了柳婧的事。給搬了好幾次家了。
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柳文景。柳婧眼眶也紅了,她聲音發澀地說道:“大哥,父親一直讓我找你,他一直很想你。”
聽到她這麼一說。柳文景哭得更厲害了。
見他情緒這麼激動。那珠兒連忙走了過來。又是撫肩撫背的,又是低聲安慰,好一會。柳文景才止了聲。
他雖是止了聲,卻還是緊緊抓著柳婧的手不放,拭乾眼淚後,柳文景上下打量著柳婧,急急說道:“阿婧,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跟庶兄說說好不好?”
柳婧點了點頭,她把這些年來發生的事大略說了一遍後,忍不住好奇地說道:“大哥,當年你怎麼就給走丟了呢?”
柳文景苦笑起來,他低聲說道:“我那年十三歲,已經開始學著行商……我還記得那一天,父親的臉上身上又是血又是淚的,他緊緊抱著嫡母,仰著頭在樹林中嚎哭著,那時你還小,你才三歲,也在那裡哭個不停,我看到嫡母臉上給劃出了長長的刀口,便想著要叫大夫過來看……”
他說到這裡,柳婧好奇地打斷了他,“母親臉上那傷,到底是什麼人劃上去的?”
柳文景看了一眼柳婧,低聲說道:“是梁氏族長……他在發現嫡母就是宮中的蓮嬪後,便強押著嫡母要行刑,後來也不知鬧了什麼事,就變成毀容了。說是這樣毀了容顏,就不會引起宮裡人的注意,大家也能相安無事。反正事情就是這樣,然後父親給逼得沒了辦法,便搶出母親跑出了梁氏,也帶出了你。”
柳文景繼續說道:“就在我轉身準備叫大夫時,一眼看到有個梁氏的僕人帶著幾個官兵朝這邊走來了……當時我嚇了一跳,便想著,這人定然是來抓我父親和嫡母的,於是我情急之下,便想把他們引走。可我沒有想到這引著引著,卻就此與你們走散了……幸好我那時已經開始主事,手頭也有錢財,也不至於淪為乞丐。”
說到這裡,他捂著臉哽咽起來,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他的指縫流下,柳文景嘶啞地哭道:“我一直找一直找,一直找到今天啊……我去過了老家,好不容易知道柳氏一族都在汝南後,便又去了汝南,可我到達汝南時,才知道你們又不見了……全部都不見了,好不容易才聽到有人說,好似是打交州來了,於是,我便想朝交州走,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病了……那賤婦對我下了那毒,令得我一天病過一天,我原是想著,這一輩子,或許是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聽到這裡,柳婧也哭了起來,在兄妹倆哭著抱成一團時,張景走了過來,他在外面招了招,示意珠兒出去後,在問了珠兒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後,張景輕嘆道:“一家人能夠團圓,這是天大的好事。”說到這裡,他突然朝珠兒說道:“珠兒夫人,那苦兒我已經接來了,已經到了交州,你明天應該就可以見到他?”
“什麼?”珠兒驚喜交加,她巴巴地抓著張景的衣袖一會,突然眼淚大顆大顆地流下,這一下,她也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