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價很高啊。”
“事實如此。”陳狩將手中的《軼談》放到懷中,瞥眼對桓虎問道:“今日怎麼有興趣上城樓來?我以為,你還忙著跟那些貴族高談闊論呢。”
桓虎愣了一下,在哈哈笑了幾聲後,他正色解釋道:“與那些貴族、世家打好關係,有助於你我在此地立足……”
“哼!”陳狩輕哼一聲。
自從桓虎擊退楚國的軍隊,並將薛城佔為己有之後,桓虎便將軍隊的事交給了陳狩,而他自己,則遊走於迴歸薛城的那些貴族、世家之間那些貴族世家需要桓虎保護他們,而桓虎則需要借力這些貴族世家的支援,使他能更好地立足於魯國。
雖然陳狩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還是不爽,畢竟他對當權階級的印象還是很差的,好在魯國乃中原文化的輸出地之一,該國的貴族的品德還是相對良好的,因此,陳狩雖然依舊不喜他們,倒也不至於將他視為仇寇。
“呵呵呵。”桓虎拍了拍陳狩的肩膀,隨即,他略帶幾分惆悵地說道:“季叔過世了。”
“什麼?”陳狩吃了一驚。
桓虎口中的季叔,正是魯國計程車卿、季氏一族的家主,在幾年前,曾陪伴魯公子興前往魏國王都大梁參加諸國會盟,乃是魯王公輸磐最信任的重臣之一,甚至於就連齊王呂僖當初在世時,亦對季叔青睞有加,希望能徵辟季叔出任齊國的丞相。
而這樣一位魯國的重臣,終於因為年老體衰而過世了。
“什麼時候的事?”陳狩皺眉問道。
“大概七八日前吧,是金勾的人打探到的訊息。”桓虎環抱雙臂,感慨地說道:“我跟季叔見過幾面,確實是一位持重的賢才,真是可惜了……”
陳狩看了一眼桓虎,隨即皺眉說道:“季叔死了,就意味著,王室跟三桓的關係,也就到此為止了吧?”
“是啊。”桓虎舔了舔嘴唇。
要知道,魯王公輸磐與魯公子興所代表的王室,素來跟三桓關係不好,當初季叔在世時,還能作為兩者間的橋樑,緩和彼此的矛盾,不至於同室操戈,可如今季叔已過世,魯國內部的穩定,怕是一去不復返了。
不過這對於桓虎來說,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因為桓虎擅自將薛城佔為己有的舉措,事實上後來魯王公輸磐也非常不滿,只是礙於三桓這個強敵在旁,魯王公輸磐不敢過分逼迫桓虎,免得桓虎投靠三桓罷了。
而現如今,季叔過世,王室與三桓的和平關係就此不在,想來魯王公輸磐也顧不上了桓虎了。
“你打算怎麼做?”陳狩皺眉問道:“還是打算偏幫王室麼?”
“當然!”桓虎舔了舔嘴唇,笑著說道:“若三桓果真做出懾權的叛逆之事,我桓虎豈能跟他們同流合汙?我可是……魯國的英雄啊!”
“……嘿!”陳狩瞥了一眼桓虎,輕哼一聲。
事實正如桓虎所預料,季叔一死,三桓就立刻對王室發難了。
首先,三桓中的孟氏、叔孫氏,立刻脅迫同為三桓的季氏,要求季叔的長子季文跟他們同進同退,罷黜國君公輸氏,扶持另外一支同樣具有王室血脈的公孫氏上位。
公孫氏,倒退幾十年,那也是能繼承魯國君主之位的王室後裔。
但遺憾的是,幾十年前待齊王呂僖出現之後,齊國空前強大,而齊王呂僖,與公輸磐自幼相識,關係極好,因此,在齊王呂僖的幫襯下,公輸氏一族奪得了魯國君主的位置,放黜了公孫氏。
後來公輸磐在繼位後,一方面事事向齊國看齊,一方面則打壓三桓,三桓礙於齊國的強大,只能選擇妥協,忍辱負重苟存至今,但王室與三桓的恩怨,卻從此結下。
過了二十年後,齊王呂僖因酒色而使身體虛弱,三桓就逐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