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燃,待等到齊王呂僖在討伐楚國時亡故,三桓就開始了對王室的報復。
但當時,三桓中季氏一族的季叔,設法緩和了兩者彼此的矛盾,使王室與三桓得以相安無事,可如今季叔已經不在,三桓自然要開始發難。
季文是一個謹慎而膽小的人,且才能也遠不如其父,面對孟氏與叔孫氏的威脅,頓時就沒了分寸,便立刻寫信給弟弟季武雖說季武在整個中原排不上名號,但是在魯國,他還是頗為知名的將軍,而且手握兵權。
可季文沒有想到的是,三桓非但與他接觸,也與季氏一族的其餘族人接觸過,而這些季氏一族的其餘族人,他們對魯王公輸磐的印象可好不到哪裡去。
這也難怪,畢竟魯王公輸磐信任的只是季叔一人,並不代表信任整個季氏一族。
面對著族中兄弟、甚至是家族中叔叔伯伯輩分的族人對自己的勸說,季文、季武兄弟二人難免也有所遲疑了,畢竟,三桓曾經確實是同氣連枝,而魯王公輸磐,在整體打壓三桓的同時,事實上也對季氏一族造成了一些利益上的損害,只不過當時有季叔在,季氏一族也只能在心底抱怨幾句而已。
不得不說,季氏一族的倒戈,令三桓聲勢大增,亦使魯王公輸磐大為震怒。
他很是震怒,季叔才剛剛過世,季氏一族便立刻倒戈,並且,三桓也立刻對他王室發難。
鑑於敵強我弱的局勢,魯國公輸磐立刻就想到了竊取薛城的桓虎。
誠然,桓虎是一頭惡虎,但目前的局勢,唯有這頭惡虎,才能吞掉三桓這三頭養不熟的惡狼。
而三桓,顯然也猜到了王室如今唯一的仰仗就只有桓虎,因此,叫倒戈的季武領兵駐紮在曲阜與薛城之間,截斷道路、封鎖訊息。
可即便如此,魯王公輸磐的使者還是艱難地來到了薛城,向桓虎求援勤王。
得知此事後,陳狩找到了桓虎,問後者道:“聽聞魯王派人求援,你準備幾時動身?”
此時,桓虎正剛剛從他一干妻妾中脫身,**著身體接見了陳狩,聞言笑著說道:“急什麼?眼下還非是你我動手的時機。”
陳狩跟在桓虎身邊多時,當然知道桓虎的勃勃野心,聞言皺眉說道:“你莫非是要借刀殺人?”
“哈哈哈哈。”桓虎哈哈大笑,舔著嘴唇說道:“我可是魯國的英雄,豈會做出那樣的事?”
雖然他矢口否認,但事實上,他還真是那麼想的。
在桓虎看來,眼下三桓氣勢正盛,他此時插手干涉,雖然能幫助王室擊敗三桓,但這對於他而言,又有幾分利益呢?不若等到三桓擊敗了王室,甚至是放黜了王室後,他這位魯國的英雄,再以大義之名出兵勤王,到那時,王室不再、三桓不再,而他桓虎,便能成為魯國真正的主人。
就在他哈哈大笑之際,忽然有士卒來報:“將軍,府外有一夥人前來拜訪,其中一人,自稱公孫氏……”
“公孫氏?”桓虎愣了愣,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隨即嘿嘿怪笑道:“這可真是有意思了……有請!”
陳狩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桓虎的住所,又回到了城樓,在無人的角落,細細翻閱著懷中那本《軼談》。
父親求仁得仁、終能名留青史,陳狩對魏國那份怨氣,也隨之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對自己未來的茫然。
他所跟隨的桓虎,野心勃勃,仍在為竊取魯國、成為魯國的主人而努力,但陳狩對此卻毫無興趣,事實上他之所以跟隨著桓虎,也只是因為他並沒有其他的去處而已畢竟他當年曾恩將仇報地襲擊了魏王趙潤的宗衛長沈,導致沈手腕受創,隨後,又接受了桓虎的搭救,從商水縣的監牢中逃脫,從此成為魏國通緝的要犯。
這才是根本,其次才涉及到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