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定是那五人之一,聽到盧天安指明自己回答,連忙起身道:“啟稟堂主,由上而下,百會、後頂、強間、腦戶、風府、啞門………”隨即一連串背了二十來個主要穴道。
盧天安點點頭,轉過頭道:“丁戴,說說奇經八脈是哪八脈?”
丁戴也是五人之一,緊跟著站起,有些口吃的道:“啟稟堂主,任、督……衝……衝……陽維……創陰維、陽蹻、陰蹻……還有帶脈。”
丁戴只要一緊張就口吃,不過卻是頗聰明,兩住師叔教的口訣往往是他第一個背熟。
盧天安想來早知丁戴有這個毛病,臉上毫無表情的點點頭,對田冬道:“田冬,十二正經的連線往復,你能不能粗略的說一說?”
田冬沒想到是這麼一個大題目,瞠目結舌緊張的站起,思索片刻才依照兩位師叔的傳授斷斷續續的道:“手太陰肺脛……起於‘中焦’,一直到……拇指端‘少商穴’,但在腕後有一支脈,通向食指‘商陽穴’,再……再接手陽明大腸經………”
直說了半刻鐘,才說到:“……最後由‘三毛’接足劂陰肝脈,而後至任脈‘百會穴’為止,但……但有一支脈重返‘中焦’,再接上手太陰肺經……到這裡……到這裡十二正經就環成一週。”
說完田冬心中十分忐忑,雖然十二正經、奇經八脈等相關知識眾人已經倒背如流,但是這種題目這麼大,自己到底有沒有一不小心說錯可不一定,就算這幾個月田冬已經逐漸放棄成為正式弟子,但要是說錯了等一下挨板子,那可不大划算。
而盧天安不愧是武訓堂堂主,無論回答的是對是錯,深沉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表情,只見他面色不變的望向其他人,繼續提出不同的題目,直到眾人分別回答了一次以上的問題,盧天安這才道:“你們都很用心……雖然這些知識已經瞭解清楚,但還是要看實際上的體用,這些日子只是讓你們打好基礎,產生了基本內息之後自由循脈而行,才會開始傳授‘炎陽勁’,明白較有威力的執行、發勁之法,但是……”
盧天安面色一凝道:“……你們要注意,‘炎陽勁’雖然只是崇義門的基本內功,但是除非師門同意,絕不可擅自傳授他人,否則必定嚴懲!聽到了沒有?”
在眾人齊聲應答之下,盧天安滿意的道:“再過十日,我們就會開始傳授炎陽勁,到時候已經體會到體內任、督、衝三脈位置的人,才能開始學習;好了,你們分別說說自己現在氣脈道行到什麼程度了……吳方保!”
田冬與吳方保兩人並沒有居住在一起,所以幾日幾乎沒機會說話,總到盧天安問起吳方保,畢竟兩人同樣來自寧州府城郊的三扁擔村,田冬自然好奇的仔細聆聽。
只見吳方保站起,井井有條的回答道:“啟稟堂主,弟子的氣血已經能沿任、督、衝三脈巡行,陽蹻、陰蹻、陽維、陰維也略有體會……只有帶脈還不大明顯。”
田冬聽了煞是羨慕,吳方保果然比自己厲害,自己身體裡面熱熱、癢癢的東西雖然也已經找到任、督、衝三脈的位置,算是合於修練炎陽勁的資格,但是八脈中的其他五脈除了背的滾瓜爛熟之外,根本沒有知覺,吳方保卻能找到七脈,真是不容。
“李國定,你呢?”盧天安接著問。
“啟稟堂主,弟子和吳方保差不多。”李國定起立回答道:“帶脈比較……”
盧天安一個一個問,田冬才知道,原來那五人的進度都差不多,八脈中大概都體會了六、七脈,而往在一起的八人卻與自己一樣,最多勉強弄清楚三脈,還有人找不到衝脈的。田冬心裡不禁有些難過,看來這樣區分果然大有道理,那五人的能力確實比較好,田冬對於成為正式弟子的念頭又淡了些。
盧天安問完之後,站起身來道:“經脈之道你們已經學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