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一個釘子,說自殺就肯定自殺,說話不算數是狗孃養的。”
李正已經無語了,自己征戰沙場十多年,怎麼會遇到這種混不吝?
“先住下再說。”李正還打算敷衍。
張庭訓轉身又打算跳江,被旁邊計程車兵死死按住。
這貨被按得臉貼在地上,依舊在耍無賴:“別把我惹急了,真惹急了小爺,便是跳茅坑也要自殺!”
李正看看遠處那群流放者,再看看眼見耍賴的張庭訓,覺得自己就不該當這個安東都護。
思慮良久,李正蹲下去,靠近張庭訓問:“真就那麼想打仗?”
“早就想瘋了,”張庭訓說道,“南京的花花世界,別個眼裡舒服得很,我卻覺得憋悶得慌。在這邊地多好,騎著最快的馬,舞著最利的刀,殺著最兇狠的敵人,那才是真正的暢快呢!我爹打小就看不起我,還看不起我娘。我就要給他看看,我比他更會打仗!”
“你這是跟你爹慪氣呢。”李正說道。
張鐵牛的正妻,是來自武興鎮的寡婦。當初沒見識,也沒想太遠,屁股大會生養就好。
漸漸就嫌棄老婆了,直接在外面養小妾,就算能休假探親都不回來。這些年,倒是陸陸續續送回幾個妾生子女,戶口上在南京方便讀書。
張庭訓一邊敬仰父親,一邊又痛恨父親,這種念頭生根發芽,就打定主意要在軍隊闖出名堂。
李正看向張庭訓的眼睛,張庭訓從容對視。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那股子決然已經告訴李正,不答應這貨肯定要真的自殺。
李正嘆息道:“那你就去吧。正好有一批糧草,要給海蘭泡送去,你可以隨運糧隊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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