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她這個時候來幹什麼?
毫無疑問,米婭的出現同樣也打斷了白羽的佈局,特別是在白羽看見米婭背後站著的伶天的時候,白羽的腦子就更疑惑了。
伶天不是應該待在家裡的嗎?怎麼就和米婭站在一起了,而且還是黑髮的模樣……所以現在控制身體的是許瑤嗎?
白羽此刻的腦內的問題很多,她甚至都已經完全無法預料接下來將會發生的情況了。
只見一頭白髮的米婭身著那身漆黑華服向著眾人走來,每個人的臉色都不由得變了變。
白羽悄悄在底下偷看了一眼周圍,不少人頂著米婭釋放的威壓臉色都難看了下來。
離米婭最近的巴狽更是兩腿都控制不住地開始打顫。
可就是唯獨那個沃爾,卻還是面色不改。
就算拋開不談米婭身為黑淵轉生後應該的實力水平不談,就僅僅是從她在血族裡的實力角度來看她也都該稱得上是絕對的第一。
在血族之中,白髮的血脈遠比紅髮的更加強大高貴,而想要血脈返祖,卻不是輕易能辦到的事情。
不然血族繁衍至今也不會只剩下血脈凋零這一個結果,而米婭卻是那血族唯一一個返祖成功改變髮色的人。
如此罕見的案例,就連夏莉雯教授在米婭的威壓下都控制不住自己那嘴角的口水,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米婭解剖了。
反觀沃爾,卻似乎一點動靜沒有。
這就讓白羽不得不微微擰緊黛眉。
“女皇陛下,既然要來怎麼也沒叫人通知一聲?”
沃爾身體輕輕一側,欲就要讓出自己的位置,可是卻被米婭一個手勢攔了下來。
“通知?和你嗎?是因為我來不得,還是因為你們在我眼皮子底下商量什麼怕被我聽到呢?”米婭輕笑出聲。
隨後就見她腳下的影子如液體般沸騰,數不清的黑色荊棘從影子裡冒出彼此纏繞出了一把巨大的椅子。
那椅子在場的所有人只要看過一眼便都能認出,那就是王宮裡米婭一直坐著的王椅模樣。
特別是當她在沃爾的對面蹺腿坐下的時候,在場的每個人就都知道了,毫無疑問女皇今天就是要藉著這次會議來攪局立威。
“陛下說笑了,在血族之中有什麼地方是您不能去的?我們說的任何話您都可以知曉。”沃爾深深地鞠躬,又不動聲色地悄悄挪回了自己的位置。
“愛卿才是在說笑吧。”米婭秀目微眯,淡淡說道,“這血冥祭這麼大的事,你們都打算自己解決了,怕是這血族最後有沒有我這個女皇也貌似沒什麼必要了吧。”
“……”
沃爾聞言,眼底神色變了變,這才再次躬身道:“陛下教訓的是,使我們僭越了。不知陛下要如何舉辦此次血冥祭?”
“那自然還是老樣子。這種事情當然還是由妥芮朵負責。不過可惜了,往年都是瑪媚處理的,至於今年嘛~”
米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一臉漫不經心地說著,眼神突然間就鎖定在了白羽的身上。
“小白羽怎麼也沒去宮裡找過我,害得我可是等了好久,不得不只能今天自己走過來了。”
白羽一愣,看著米婭一臉狡黠的模樣,故作恭敬地回道。
“母親重病在身,我也是第一次接手如此重擔。於是便想先自己熟悉熟悉,最後才去叨擾陛下。”
“這有什麼關係,你再怎麼說也是我親手送回你母親身邊的,和我也這麼見外。”
米婭抵著嘴唇,一副沒什麼好意的模樣,看著白羽心裡發慌。
就在白羽並不明白為什麼米婭要在這個時候和自己說這些拉關係的話時,米婭向許瑤攤開手,許瑤便將一塊晶石遞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