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鮹礦?似乎還是白羽當初在瑪媚房間見到的那枚。
“封魔石,不過看起來似乎只是一塊粗加工的原石。”梵爾尼的聲音在白羽的背後響起,不得不說這種東西也就這些做生意的最識貨,連加工到什麼程度那麼遠都能看得出來。
“沒錯,正是封魔石。白羽要不要猜猜我手上的這塊石頭是從哪裡來的?”
白羽越過米婭,看向了閉目養神的許瑤。
不用說,一定是許瑤拿出來的。
不過既然是許瑤拿的,那也必然是米婭的意思。
莫非她是想給自己定罪?可是這玩意不是隻能阻塞魔力嗎?
白羽陰沉著一張臉,緩緩直起身子目光與米婭對視道:“我不知道陛下你在說什麼。”
“是嗎。”米婭在桌上撥弄著稜角分明的石頭,明明只有兩個字的話,聲音卻拖得老長,讓人心裡不自覺緊張地打起了鼓。
“那我身後這位你熟悉嗎?封魔石可是她給我的。猜猜是從哪裡來的?竟然是你母親的房間裡耶,很神奇吧。”
米婭哈哈大笑,越笑她的臉色就越陰沉。
直到最後一柄,漆黑的巨大鐮刀扎進了厚重的圓桌中央。
那一刻,整個房間安靜得可怕。
那把鐮刀上冰冷的刀面,就像一面鏡子倒映著在場每一張臉。
死亡的氣息,從鐮刀出現的那一刻便爬上了在場每個人的脊樑,就像一座大山壓得幾乎沒人再敢隨意亂動,除了白羽。
漸漸地,在這般安靜的房間裡米婭的聲音開始迴盪在每個人的心頭。
她就像是在回憶著什麼一樣,用夾雜了些許落寞的語調說著。
“你們每個人都清楚,瑪媚是我的人。我知道你們都想對我下手,我也清楚遲早也有這麼一天,瑪媚也終究難逃你們魔爪。只是我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會瑪媚最後竟然會栽在自己女兒的手中,還是我親手送到她身邊的。所以我很痛心啊。”
說著米婭還用手帕擦了擦眼淚,那用情之深,咬牙之切,白羽還以為瑪媚已經走了呢。
只是雖然米婭都拿出那麼多的證據,還都將矛頭指向了自己,但誰都清楚米婭拿出的那些東西終究還是有著一個致命的漏洞。
只有那麼一塊封魔石,終究還是無法致命,甚至當它面對一個正常人時甚至可以說是毫無影響。
若是強行就此給白羽定罪,還是太過牽強,所以米婭的意圖絕不在此。
白羽望著米婭那副哀怨的哭喪模樣,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陛下是認定我有罪了嗎?想必我此刻即便解釋得再多恐怕也不會有用了吧。”
裝可憐誰不會,明明就是她的說法漏洞百出,這個時候只要白羽主動退一步,就自然能贏得同情,這才是苦肉計噠。
本來這招是打算留著對付沃爾的,米婭,可別怪我踩著你上位哦。
就在白羽心裡暗喜的時候,就見米婭手帕下露出的嘴角朝著兩邊微微勾起,白羽似乎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隨即米婭一甩手便丟了手帕,露出了她那完全看不出淚痕的白淨小臉。
“既然你如此果斷地放棄了自我辯解,那我也就直說了。這次的血冥祭白羽你可得替你母親好好幹,最好給我幹得風風光光的。”
白羽被米婭的套路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看著米婭向著自己走來,將自己扶起。
“只要你這次幹好了,以前你那些冒犯我的事我就都既往不咎了。”
等等,我啥時候冒犯過她了。
白羽瞪著米婭的眼睛試圖與其眼神交流,但似乎傳送失敗了。
米婭只是幫白羽理了理她衣襟,滿臉堆笑著與之前那發怒的神情完全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