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房貸款還剩下12年,可是,現在房租已經漲到12萬日圓,所以,除了每月向住宅公庫機關和銀行,還付約65000日圓欠款外,得獎金時還付24萬日圓。即使如此,還是有足夠的零錢花。等到這般毫不費力地,還完貸欸的時候,那塊地皮或許就漲到1億日圓左右了。那時我就有了自己的住宅,那該有多方便啊!……這樣想著,最近我對自己幸運的身世,重又感到萬分欣喜……可是落得這般結果,真是悔恨不已啊!……”
畠廣輔生來秉性開朗,供完罪行後,和藹的圓眼睛裡面,盈著淚水,他從喉嚨裡擠出聲來訴說著:“我殺死了兩個人,是不是該判死刑啊?有沒有希望得救?……以前我曾想,突然哪天死個痛快,可是現在有了住宅了,卻感到戀戀不捨。將要得到如此好的房子,卻住也沒有住上,就要結束一生……真是遺憾呀,遺憾,死不瞑目呀!……畜生!……”
04
當畠廣輔從審訊室,被押解到拘留所時,總務科的巡査部長,怡好在走廊和他擦肩而過,一見畠廣輔的面容,“啊!”地一聲凝目而視。巡査部長是在這警察署裡,已經工作了五年的老手,直到前年,他還在刑事科幹現場工作,後來因為身體不好而被調到總務科,所以,沒有直接參與對戶波案件的調查。
巡査部長過一會兒,就去了小林股長的辦公室。
“那是1977年11月末的事情。在火車站的土耳其浴室街上,發生過火災,燒了一家叫做‘銀河’的汽車旅館。那時小林股長是否在這裡工作呢?”
“不是,因為我是從1979年春天開始……”小林向周圍的每個人都望了一眼,但大家都微微地歪著頭。警察的調動週期很短,4年一直在同一個警察署工作的人,確實是很少的。
突然,坐在對面角落裡的一名年約30歲的刑警說:“啊……混蛋,我想起來了。不是發現過祓燒死的女人屍體嗎?一時還搞不清楚身份……因為那時我在交通科,雖然沒有直接接觸……”
“是,就是那個案件!……”大約50開外的巡査部長,好像會意地點了點頭。
“那女人大約40多歲,是個家庭主婦,帶她一起進去的那個男人忽然失蹤了,從此以後再未出現過,所以,無法知道那女人的身份。我們這裡透過報紙,儘量詳細提供了我們所知道的全部特徵,如屍體的大致年齡、衣著、血型等,尋找知情人。火災以後大約過了一週左右,那女人的丈夫,登門自報姓名,認領屍體來了。結果,他說是自己的妻子。這樣,那具遺體才有了領主啦……”
總務科的巡査部長,究竟打算說什麼呢?聚在一起的刑警們,都帶著有點詫異的目光注視著他。
“那個女人的丈夫說,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妻子會如此輕浮,而且對對方也沒有一點線索,說著好像羞愧地聳了聳肩,看起來樣子很可憐……那男人的姓確實叫畠,同這次捉來的畠廣輔是個同一人,我剛才見到了他,恐怕沒錯!……”
“是的,想起來了,畠廣輔的妻子,可能就是在四、五年前的火災當中死亡的!”他對畠廣輔身邊,做過調査的年輕刑警,突然提高了噪門說。
“畠廣輔以前常說,妻子是病死的;但是,根據一個單位的同事們說,他妻子可是在別處,遇到火災而燒死的。不過,畠廣輔好像對此隱瞞而不報……”
“那個嘛,也許是因為怕說妻子作風不正,在和男人姘居的旅館裡,被大火燒死什麼的,他的臉上不夠體面的關係吧。”不知是誰帶著可憐的語氣這麼說著。
這時,小林警部補猛然想起什麼事情似的,若有所思地走出了屋。
經査閱1977年的案件檔案,已經明確:在“銀河”旅館的火災中,未來得及跑出來而燒死的是畠邦代,當時42歲。一週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