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5頁)

折,你不覺得戲劇衝突特別強烈麼?”

那句話在洛遙的腦海裡沉浮半晌了:馬前潑水,覆水難收。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難免會被這樣的殘缺所吸引?的

後來還說了什麼,洛遙差不多也忘記了,只知道自己吃得太多太撐,連醬料都換了兩碗。而他調得是真的好吃,恰到好處的辣味,再平凡的菜色蘸了都會出彩。

李之謹不無得意:“你不知道麼?我家當年就是做香料起家的啊!這是祖傳本能。”

最後出門的時候不懼寒風,他開車送她回去,最後在小區門口,把傘遞給她,鄭重的關照:“明晚我來接你。”

洛遙點點頭:“一定會去捧場的啦。”

李之謹果然給了洛遙貴賓級的待遇。她在後臺見到飾演崔氏的女孩子,高挑纖細,正細細的往眉梢抹上妝彩,而化妝師正在替她戴上頭飾。

她從鏡中的看見一股淺淺流動的內在韻美,這麼年輕,卻又在汩汩的活動,一時間聯想起了很多東西。很多在這近半個多世紀被人們拋棄的東西,終於還是慢慢的被記起來了。而只要記得就好,再細微的薪火,總會讓人看見希望。

那麼,或許走到盡頭的時候,因為融進了先人血脈的文明,這個世界不至於是一片機械和財富的荒蕪。儘管從來不能清晰的看見它們,因為它們和青銅器、瓷器甚至建築都不一樣,甚至載體脆弱到只是泛黃的詞譜。可它們活生生的在唱,在跳,只有那麼一瞬間的美妙,卻從來不會遜色於任何的珍寶。

都說專心工作的男人總是最能迷惑人,洛遙抿唇笑了起來,她看見李之謹正俯下身,對男演員說著什麼,她從沒見過他這樣肅然而認真的神色,她甚至能想象到他的語氣,專注如一,像是那天在豆撈店,他喝了一口果汁,然後對自己說:“喜歡唄,就去做了。你知道……就像李徵遠一樣。”

那是他的曾祖,他隨意的說出了他的名字,並沒有任何不恭敬的意思。反倒是隔了滄桑歲月,他卻能如同自己的長輩一樣,執著而深刻的熱愛某一樣事物。

“馬前潑水他含恨,隔斷琴絃我太絕情。一場大夢方清醒,願逐清波洗濁塵。”

戲臺上崔氏已近瘋狂,她的手在地上抓起泥土,試圖將那些已然滲進土中的水重又倒出來。她的丈夫就在一旁站著,目光中有恨意,大約也是有憐憫,卻找不出一絲一毫的愛。

究竟是怎樣殘酷的人才會想出這樣的一齣戲劇?所有的人冷眼旁觀,半瘋的女人將紅花當作鳳冠,將百衲衣當作嫁衣,因為殘存希望,總覺得一切還能重新開始。

人性大抵如此,再多恩愛,再多不離不棄,可是隻要在最後一刻有了背叛,總能將一切美好抹煞乾淨,只剩薄涼。

那麼優雅天成的水磨腔,此刻聲聲泣血;而纖美如雲的身段,卻勢若癲狂。

洛遙怔怔的看著,忽然覺得心痛,不知是為了崔氏的悔恨,還是朱買臣的冷漠,或者是二十年的相守,抵不過一朝世事的變遷。

身邊的李之謹忽然輕輕呀了一聲。

女演員太投入,一個踉蹌,身位沒站好,眼看著要跌倒在地。她的身邊,朱買臣到底還是不輕不重的伸出手去,拉住她墜下的身子,又輕飄飄的放開。

終究是不願見到她跌入塵埃?或者只是下意識的伸手,隨後依然避之不及?

洛遙一時間有些恍惚,想起很久之前,她曾經把厚厚的一本專業的大辭典就這麼向展澤誠砸過去,他不閃不避,連眼睛都沒眨,堅硬的書角砸在他的眉骨上,悶悶的鈍響。或許是知道他對自己太好太好,才做了那麼多近乎瘋狂的事。連目的都是前所未有的明確,只為了傷害,只為了讓他明白什麼是憤恨,和覆水難收。

臺下掌聲如雷,彷彿暴風雨席捲了這個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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