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最高興了。這個人還不是別人,是吳正胥的人。
“今日是他大喜之日,你肯定很傷心吧。”柳英在她耳邊輕輕說。
林秋穗不說話,只是淚水決堤了。
“你跟著我吧,把我伺候高興了,我賞你個名分,當個妾啊什麼的,不比在他身邊強,他有什麼好。”
林秋穗呸了一聲“他什麼都比你好。”
柳英嘲笑地笑了幾聲“是麼,那他現在怎麼不來救你,他在洞房花燭,他根本想不起你。”
林秋穗不說話了,為何這個人句句都戳中她的心尖兒。
“你便乖乖聽話伺候爺高興,反抗沒有用的,他也不會為你出頭,他還不會為了個女人明目張膽與我柳府為敵。”柳英一句話撂下去。
林秋穗不再掙扎,猶如死魚一樣,任由那個人撫摸她的臉。上一世因情而死,這一世被情所困,只是換了個人,不是麼。
那個男人,林秋穗的淚珠留下,每個淚珠都是那個男人的身影,一滴淚下去,心裡便空了一塊位置。
孫續祖和衛肖饒上來的時候,衛肖饒推開門,入眼便是那個柳英抱著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摸著他日思夜想的女人的臉。而那個女人,那個嫻靜卻時而讓你覺得她活潑,那個淡泊卻時而讓你覺得她天真的女人,正坐在地上半躺在柳英身上默默流淚。一串串眼淚,淹沒了他的心,而那女子破爛的袖子,讓衛肖饒怒火中燒。
孫續祖道“柳英。”
柳英聽有人喊他,起了身,雖是喝多了,卻還是搖搖晃晃整了衣服。
細看,原來是孫府長子。“續祖兄。”
“柳英,這芙蓉你不能動,實不相瞞,他被我兄弟看上了,很快便從尋歡樓接出去了。”
柳英皺皺眉,這麼快便和那吳正胥稱兄道弟了?柳英對這個女人興趣不大,只是因為和吳正胥有關係所以才想得到手的。
孫續祖自然知道柳家和吳家的不對頭,道“那吳正胥我並不熟悉,如今娶了我妹妹我才和他打些交道,我說的兄弟是方才的衛家公子。”
柳英不敢和孫續祖發難,因為孫家雖是和柳家沒成為聯盟,可卻是父親千叮嚀萬囑咐不能結下樑子的,看了一眼那個白衣男子如同拾起無價之寶一樣抱起地上止不住流淚的女子,便道“既然是衛公子之愛,我便不奪了。”柳英心裡憋火極了,本想過來消消火,如今又被打壓了。
孫續祖看衛肖饒把林秋穗抱走了,微微一笑道“那便多謝柳英兄了。我們便先走了。”
衛肖饒把林秋穗抱回了她的房間,然後放在床上,柳英還沒有什麼過分的動作,可他看著林秋穗身上這礙眼的舞衣和袖口,覺得心裡很火大。
衛肖饒坐在她床前,輕聲道“別哭了快別哭了,我們不是來了麼。”
嚇人的,噁心的柳英終於不在了,林秋穗心中鬆了一口氣,可就是鬆了這口氣,哭的更猛了,腦子裡都是柳英的那幾句刺痛她的心的話語。
衛肖饒正要起身去給她倒水,林秋穗卻抓住他“你借我錢好不好,幫我贖身好不好。”
林秋穗只和衛肖饒見過幾次面,論起關係,她覺得只是普通朋友,可不管什麼朋友,她都不想在這呆了,他應該會幫她的吧。
衛肖饒起身去給林秋穗倒了杯茶,“茶涼了,你將就著喝。”
林秋穗哽咽著,看著他,道“肖饒兄,幫幫我吧。”
衛肖饒看著她淚眼汪汪,如今軟著嗓子求他,心裡跟開了花兒似地。
林秋穗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