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越來越昏暗的天空估mō著還有半個小時就會進入黑夜。
相比較白天,黑夜更加難熬。白天的行走怎麼也算是在活動,也算是能轉移一下注意力,而晚上,卻只能在茗茗強迫下按捺不動,硬tǐngtǐng的接受摧殘,那種感覺,記得第一天的時候,一個半小時就讓他全身虛脫進入昏mí狀態。
許澤不是個喜歡找虐的人,他完全可以每每在崩潰的邊緣就昏mí過去換取一個小時的舒適,畢竟習慣昏mí總比習慣摧殘來的容易。可……強者總有屬於強者的堅持。
可以被虐、可以被羞辱,但無論如何不能自己認輸,尤其是對於許澤來說,自他從頹廢中藉著機緣再次站起來的時候,他就發誓此生無論如何他都要tǐngxiōng抬頭哪怕是面對生死。
強者總有成為強者的理由,所有人都只看到許澤的妖孽,許澤的天賦,許澤此時此刻的地位,但往往卻忽略了要具備他現在有的這些,背後需要多少不為人知的努力。
這幾天,茗茗和靚靚就見識了許澤以前在現實世界絕對不為人知的一面,那種在摧殘面前不肯低頭的毅力,每每讓她們在許澤昏mí之後流lù驚歎和柔情。
當初她們一開始接受這種訓練方法的時候,她們堅持了多久?十分鐘還是十五分鐘,地宮裡的記錄是多少?半個小時還是四十五分鐘?可是許澤第一次就整整堅持了三個小時。
在地宮以前最有毅力的一屆首座,曾經創下十二天就在這種摧殘下捱過一整天的記錄。現在看來……這個記錄要被改寫了。
“這個傻瓜,走那麼快乾嘛。不知道疼的嗎。”看著**著滿是鞭痕上半身的許澤的背影,靚靚捏著手指,抿著嘴chún微微顫立著喃喃道。
茗茗似笑非笑的站在靚靚身邊輕聲道:“是誰在幾天前還提醒我不要陷進去的,靚靚你很危險呀!”
靚靚忽然扭過臉來很嚴肅的看著茗茗:“茗茗,姐姐,我們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茗茗皺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冷sè:“靚靚,再過幾天他就要走上冰封絕路了,現在他能堅持的越久,到時候他才能越安全,你可不能一時心軟卻害了他。”
“我指的不是這個,我是說……能不能別用鞭子chōu他,我擔心……”
看著yù言又止的妹妹,茗茗臉上一閃而過一抹疼愛和溫暖:“擔心什麼?”
“擔心他恨你,他這樣的男人意志如磐石、毅力如堅韌,但是……人無完人,許澤他的心xiōng並不開闊,甚至……有些睚眥必報。如此霸道的xìng格,將來能容忍你這個曾經踐踏他自尊和臉面的人嗎?”
茗茗咯咯一笑一臉不在意:“靚靚你想多了,將來公開了我們的身份,他就會知道我們是為他好,他怎麼會計較?你看那個周暮曦跟他之間的仇恨比我這兩鞭子深的多吧,現在他們還不是和和美美的。”
“是……嗎?”靚靚一時無言,只能悶悶的趕路。
茗茗臉上帶著笑,心中卻有些撕痛“靚靚啊靚靚,你說的沒錯,就算將來公開了我們的身份,許澤也不可能對我心中沒有芥蒂,他那種男人除了至親就是臉面和自尊最重要,誰敢冒犯誰就必然要承受後果。周暮曦嘛……沒有,他那渾渾噩噩五年間已然在不經意間讓他將周暮曦當成了至親,周暮曦真的有那樣容易過關?不見得。可是……誰叫我是姐姐呢,如果沒有我的惡劣,怎樣襯托你的溫柔,如果沒有我的綿裡藏針,許澤又怎會對你施用美男計。如果沒有你現在不帶任何目的的付出,將來許澤又怎會因為愧疚、感動等各種情緒真心的接納你。與其兩個都以工具的身份等待許澤施捨一份感情,還不如讓你一個得到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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