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嘎嘎……咔咔咯……”
大約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帳篷裡靜坐的許澤,喉嚨裡不可抑制的發出一些無意義但艱澀無比的聲音。
此時許澤的臉sè紫紅甚至有些發黑,脖子上一根根青筋暴起,額頭和嘴chún慘白慘白,豆大的虛汗浸透了他的全身,而身體又不曉得是因為寒冷還是疼痛而顫慄甚至於chōu搐。
白天的時候,他能死死的撐著十個小時,甚至到最後還能忍著痛苦加快腳步,但是晚上,這萬籟俱寂的冰原中,僅僅六個小時,就似乎到了他的極限。
chún角的血跡是從牙齒縫裡透出來的,眼睛已經有些開始翻白。
帳篷外靚靚滿臉不忍的捏著自己的手指,她想要去解除許澤的痛苦,甚至……甚至恨不得把許澤的痛苦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她都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考慮問題都會許澤為重,這……難道就是愛情?或者這就是暗戀?
“任靚靚啊任靚靚,你千萬不能一時心軟呀,否則會害了許澤的。”在心裡給自己打氣,靚靚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許澤不要那樣堅持,快點昏過去,那樣……那樣他就可以把許澤抱在懷裡,撫慰他的痛苦。
……
………【第【044】 那一抹致命的溫柔】………
許澤終於撐不住癱倒,靚靚也在第一時間衝進了帳篷。
然而就在靚靚準備抱起許澤給他解除極限訓練法的時候,許澤猛地睜開眼,一個虎撲將靚靚壓倒在身下。
其實以靚靚的強大,完全可以一掌將許澤開啟,但是……連她自己都不曉得是出於何種原因,無論如何她都不忍心給許澤再額外的多一點點傷害。
呆呆的任由許澤將她撲倒,甚至傻傻的看著許澤張開血盆大口,徑直朝她的脖子咬去。在她的脖子都能感受到許澤牙齒的鋒利和血液的溫度時,她都沒有其他的異動,臉上表情很複雜,似悽苦似欣慰。
這種完全任由許澤施為的狀態,讓帳篷外偷看的茗茗差點忍不住出手。
不過靚靚等待的痛苦甚至致命的攻擊並沒有接踵而至,許澤在咬著她的脖子低吼一聲後,挪開了嘴,對著她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痛……真的很痛!
痛的眼淚都情不自禁的流出來,可是靚靚卻笑了,笑的很開心,笑的很滿足,她抱著許澤溼漉漉的頭,似乎恨不得他再咬得更狠一點。
這個時候茗茗衝了進來,一鞭子捲起許澤,將他丟到一邊,一把扯起靚靚,看到靚靚血流不止幾乎被咬下一塊ròu的肩膀,她又恨恨的一鞭子劈頭蓋臉的甩在許澤的身上:“咬nv人算什麼本事,你不是骨頭硬嗎,你倒是死撐著呀。”
茗茗第一次用如此憤恨不帶任何嗲聲嗲氣的跟許澤說話,只是……她所憤恨的真的只是許澤差點把靚靚肩膀上的一塊ròu給咬下來嗎?
“吼!”許澤低低的嘶吼了一聲,似乎在宣洩他的痛苦:“滾,滾出去!”
茗茗被許澤野狼一般殘忍、血腥的眼神嚇了一跳,雖然許澤現在沒有威脅她的實力,但是許澤在瓦尼屠戮三千萬,在末世位面更是殺喪屍殺到手軟的殺氣不是她能比擬的,這讓她有些沒有勇氣在此時再跟許澤說些什麼。只是拉著靚靚走出帳篷。
茗茗看到的是許澤殘酷血腥的眼神,而靚靚卻看到了許澤在她走出帳篷的一剎那,瞟向她血琳琳肩膀時眼中驟然流lù的痛惜和溫柔。
那一抹致命的溫柔,徹底的打碎了靚靚的心防。
靚靚一把甩來茗茗的手,衝回帳篷裡。在許澤稍有不解的注視下,一把將許澤抱住,然後將另一邊肩膀到許澤的嘴邊:“咬我吧,我知道你很痛,我不能給你開解你的痛苦,因為那是害了你,但是我能跟你一起承受。咬我,我不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