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的人,怎麼會在短短几天裡知道事情的真相?別說我看低你,這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這種人。”
廂泉嘆氣:“我們當真是幾年不見了。”
廂泉每句話都答的甚短,什麼都不說。乾清看他嘴硬便赫然轉身打算離開。
“但是我還想再信你一次。我去一趟,也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此次之後,休想讓夏大公子替你跑腿!”
廂泉無所謂的看他:“你若是好奇,把它當成看戲,大可以不參與此事。人命非同小可,事實真相永遠比戲文中所唱的更加令人悲痛,豈能兒戲?”
廂泉這話說的不痛不癢,乾清聽得蹊蹺,也分外刺耳:“你這話是何意!你看不起我——”
廂泉笑著搖了搖頭。
“你就不怕罪犯是你認識的人?”
乾清怔住,半天反應過來,把信往桌上一甩,雙手叉腰,眼睛瞪得溜圓:“你說著罪犯我認識?開什麼玩笑!”
“我可沒這麼說。”廂泉放慢語速,這六個字的語調拉的長長的。
“好,好!”乾清氣急敗壞,抄起信一下推開了門要走,怒喝道,“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就想讓我跑腿——”
廂泉突然叫住了他。
“乾清,你相信有人可以不用釣鉤和魚餌,只用蘆葦做編制和打結,就能釣起魚嗎?”
乾清又聽得他說胡話:“用蘆葦釣魚?你又在胡說什麼,怎麼可能?”
他乾笑了一聲,頭也不回的離去,咣噹一聲關上了門。
“是嗎……”廂泉溫和的笑了。就在他的佩劍的邊上,繫著一個不起眼的草繩,上面打著很多細小的結。
這麼細軟的草,要繫上這樣的結是異常困難的。草繩的末端被精準的劈成了一絲一絲,和小繩結組成了奇怪的樣式,細看倒像是個精美的藝術品。
“再想不到的事也是可能發生……”
廂泉喃喃,放下草繩,又拿起手邊的書籍慢吞吞的翻開來看。
而乾清出了醫館,深深嘆了一口氣。不得不說,廂泉的話對他產生了影響。易廂泉話裡有話,暗示整個事件都有人參與其中,而且是乾清認識的人。
究竟是誰?
乾清一概不知。如此細細想來,庸城府衙的事過於蹊蹺了。
就以乾清與廂泉碰到青衣奇盜那日為例。青衣奇盜是有意騙方千調開守衛的,佈置精細,調配的當——這顯然是內部人員才能做到的。青衣奇盜定然是早已混入庸城府衙踩點,亦或者衙內有奸細。
廂泉早就說了,衙門裡有內鬼。
乾清覺得冷汗涔涔,心裡暗暗安慰自己“不會是這樣的”。然而,幾十名守衛均來自邊疆,捨生忘死,浴血沙場,為何會跟青衣奇盜聯絡?再轉念一想,不論是誰,定然不是平日住在庸城的人——好端端的庸城老百姓,誰去勾搭青衣奇盜?
乾清想到這點,更加肯定那易廂泉不過是胡說八道戲弄自己罷了。狠狠的舒了口氣,溜達到東街去了。
今日陽光甚好,休息休息再跑腿也不遲。
他去小館子用了點石髓羹,著實吃不下,又聽得旁邊小二絮叨:“那風水客棧的周掌櫃早就回家帶著啦,誰現在還做生意?也就我們還開著掙點小錢!”
乾清一聽這話一臉嚴肅“咳咳”兩聲,敲敲桌子,小二趕緊湊過來,一臉媚笑。
乾清眉頭一皺,又舀了一勺湯羹進嘴:“周掌櫃什麼時候不做生意的?”
小二不敢胡言:“青衣奇盜偷竊的下午就急忙回家了。”
乾清覺得奇怪,但他想不起來哪裡奇怪。甩下幾個銅板大步流星的走了。待走遠了,幾個跑堂的趕緊過來數錢,點清之後就開始嬉笑閒聊。
“嘖嘖,真是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