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生附子。烏頭的毒性不亞於附子。中毒的人會麻痺,之後才昏迷。上星先生說,這藥用不好會要人命的,可是這劑量卻剛剛好!先生還感嘆,下毒的人,究竟在藥理上有何等造詣……夏公子?你在聽嗎?”
乾清沒有仔細聽她的話,只是覺得心裡涼颼颼的。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按照上星先生先生的診斷,廂泉在受傷之前是昏迷狀態。
一個昏了的人是怎麼和青衣奇盜打鬥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五章 霸王死於此
“你們確定沒有弄錯?”乾清懷疑的問,“廂泉是在受傷之前是昏迷的?”
小澤生氣道:“當然錯不了!我先檢查的,上星先生再查的——這怎麼會錯?易公子本就是昏迷的,受劍傷刺激才會醒;也正是因為受劍傷而染毒,才會再度陷入昏迷。你可聽懂了?”
乾清未理會她的責怪:“上星先生去哪了?我有話問他。”
小澤這下更生氣了:“別提先生了,他去了西街!西街的那些人剛才來請先生應診,急診!又是那個紅信,不是頭牌還這麼大架子,病怏怏的拖了好久,又不肯喝藥。要說先生也真是心善,還去那種地方給那種女人看病!若換做是我,打死也不去那種地方,還是大半夜裡,外面又不太平……”
“廂泉什麼時候能醒?”
“最快也到明日,慢了要後天。因為不清楚毒藥具體成分配比,下針催吐也不見效,就沒敢用猛烈的藥物醫治。我趁易公子清醒的之時速速讓他服用了甘草汁和綠豆湯,藥效緩,對人體比較有益。在那之後,易公子就開始渾身麻痺了。畢竟藥性太深,這是無法避免的。”
乾清又沒仔細聽,他閉上眼睛思考。
廂泉到底有沒有跟青衣奇盜打鬥?若是真如小澤所說,那麼到底真實情況究竟如何,小巷裡發生了什麼?乾清本想等廂泉醒來,直接問他。可是待今夜過後,還要徒增多少變數?
“要說這麻痺,先是從手指開始的,喝藥之後,易公子趁嘴巴能動,趕緊問了庸城府衙的情況,我就大概告訴他,你們被螞蟻包圍了。他說了一半話,麻痺之症蔓延全身,嘴巴就動不了。”
乾清蹙眉:“廂泉昏迷之前說‘不要離開什麼’,是什麼意思?”
“誰知到,別看易公子平時跟個半仙兒一樣,要我說可真是個怪人,說話奇怪神態也奇怪,”小澤笑嘻嘻滿不在乎說著,“我講完庸城府衙的事,他眼睛還能動呢,一個勁的看著書架。麻痺的人是不是都這個反應,目光特別奇怪?好生有趣呢。”
乾清沒說話,看著書架上,那裡擺了書籍,不是醫書,只是一些雜書而已。
“廂泉是不是盯著什麼書?”
“看那樣子,真像盯著什麼書,”小澤笑著過去,“是這個吧,《史記》,難道要我念給他聽?”
乾清翻了翻,這薄薄的一冊並非全本,只是《項羽本紀》。乾清覺得如此等待沒有什麼結果,索性坐下開始翻閱,等著廂泉醒來,也等著西街趙大人的訊息。這一冊書是速速就可讀完的,小澤興沖沖的又給了他一些其它的書籍,包括很多醫書及傅上星的手札,隨後去拿大厚抱絨毛毯子給乾清。
小澤今天一臉喜悅,她忙忙碌碌的也不知為什麼的,昨日的愁容沒了。她知道乾清不睡便去沏茶,雖然眼睛不好,還是摸索著去了。上星先生家中並無太多積蓄,蠟燭也是不多的,偶爾夜間看診會點蠟,而此時點的是鏽跡斑斑的青銅油燈,似乎是舊貨市場淘來的。柔和的光,映在乾清的側臉上,輪廓如刀削,雙目如星,此時卻似合未合,說不出的好看。
小澤見他的模樣,自己悄悄柔和一笑,端了鐵觀音出來,茶杯並非好瓷,卻洗刷的乾乾淨淨。
今日更夫出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