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言一下子抓住他的袖口,迫得他不得不停下腳步,她急促道:“對不起……皇上,我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讓你難過,但是,比起短暫的難過,我更希望你能放下昔年的一切,畢竟,都那麼多年年了,再濃的情,對著一個已死的人,也該放下了,更何況……”
她話未說話說完,忽然眼前一暗,原本那個一直沉眸看著她的人,忽而就低下頭來,準確無誤的擒住她的唇。
錦言嚇了一跳,驚得連反應都忘記了,而他已經伸出手來,一手扣住她後腦的同時,一手捏起她的下顎,直接撬開她的牙關,長舌而入。
錦言這才反應過來,用力地掙扎,不過他的力氣特別大,動作甚至粗魯到極致,錦言無路可退,唯有一口用力咬下。
滿嘴的血腥味,他卻依舊沒有鬆開她,甚至大掌一揮,直接將她按在了御案上,加深了那個吻。
錦言原本是慌亂無比的,可是,當她發覺,秦非墨除了親她之外,並沒有別的什麼過分的動作,心裡略略放鬆了幾分,可是掙扎卻一刻不敢鬆緩,最終,她險些背過氣的時候,他才總算是放開她,盯著她的眼睛,頂著流血的唇道:“凌素也好,溫錦言也罷,你以為,朕是傻子,連一個人的變化都瞧不出來麼?你不是她,那又如何?溫錦言,你除卻拒絕朕,對朕伶牙俐齒之外,你還會什麼?朕那麼縱容你,幫你,難道你就從來瞧不出朕的心意,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就是仗著朕喜歡你,三番兩次與朕較量,既然你心裡清楚的,這會兒,又拿什麼另一個身份拒絕?好啊,既然你覺得自己蠢,情商太低,瞧不出朕的心意,那朕現在就告訴你,朕喜歡的人是你,從始至終,不是因為昔日的一段情,只是因為,你溫錦言,獨一無二,只是你!”
錦言怔然立在那裡,既是被嚇著了,也是被徹底震驚了。
這樣一篇長長的話,大抵是二人相識了那麼多年,秦非墨與她說過的最多的一次。
但是,錦言是真的不知道,他喜歡的人是自己,因為知道昔日凌素與他曾有過的一段情,所以,她下意識覺得,秦非墨喜歡自己,對自己好,只是因為曾經的事。
正如他所說,她的確仗著他喜歡自己,所以,在溫恆昔日那件事情上,還有溫歌吟的事情上,敢於隻身向秦非墨求親,因為他對自己不同,他對自己特別,所以,她才會那般,膽大妄為!
可是,她不知道,經過那麼多年的潛移默化,他心裡裝著的人,已經早不是昔日的凌素了,而是她,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她,獨一無二擁有現代靈魂的她。
錦言呆呆地看著秦非墨近在咫尺盛怒的臉,還有那雙沉痛的眸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如果之前,是被嚇住了,不敢說,現在,是徹底的,不知道說什麼!
秦非墨看她原本茫然的雙眸一點點恢復本色,到了此刻,卻又露出悲慼的光芒來,隱隱之間,裡頭似乎還有一絲憐憫之情。
不錯,就是憐憫!
憐憫,她憑什麼憐憫他?他只不過是比秦非離晚了一步,沒有固執的在當初選後的時候要求娶她為妻,就因為這一步,讓他錯失畢生所愛,他不是輸了,他只是晚了而已,她憑什麼憐憫他?
掌心驀的用力,他直接將錦言甩開,背過身去,語氣森森道:“滾,再不要讓朕見到你!”
錦言忍了許久的淚,頃刻之間便落了下來。
她依舊說不出話,甚至根本不知道說什麼,人的心只有一顆,只能給一個人,她在徘徊無助的時候遇到了秦非離,是他給了她安心的一切,給了她一個家,所以,她愛上了他,她的整顆心都給了秦非離,自然再不能給旁人,而眼下的秦非墨,她終究只能是辜負。
“對不起……”錦言緩緩開口,沉下眸去,這才跪身告退。
既然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