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的就能發現裡頭藏著一絲疏離,在初與她接觸之時,那疏離尤為顯著,而相對於溫歌吟溫柔如水的性格,錦言則差了很多,確切的說是截然不同。
正如她自己所說,她的個性活潑好動,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既不溫柔可愛,也不體貼動人,可偏偏就是這樣真實灑脫的她,才越發讓人心動。
心思微微沉凝,他再次細看了她一眼,終於不再有任何猶豫挺身。
可偏偏就在這樣的時刻,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低啞又透著急切:“鬼帝,出事了。”
動靜不算太大,但對於聽力向來奇好的他來說,這聲音已經足夠清晰了。他微微擰眉,顯然是討厭這樣的時刻受到打擾,有些不耐出聲道:“什麼事?”
錦言本來沒聽到外面的聲音,這會兒聽他忽然說話,睜開眸子,眨了眨眼睛,意識逐漸清明之時,她忽而便動了動,可是此刻兩人衣衫盡解,肌膚相親,本來就是那樣的姿勢,她一動,自然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秦非離也回頭看了她一眼,眉頭擰得更深。外面的聲音適時的響起:“老夫人突然又吐血了暈過去了。”
錦言其實根本沒聽到外頭的人講的什麼,只是聽到一道很低的聲音。而那聲音剛落,秦非離忽而便起身,二話不說的下了床,取過衣服很快穿戴整齊,臨行前又回頭看了錦言一眼,眸中急切稍稍緩和道:“我去去就來。”
錦言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輕“嗯”了聲,秦非離便快速走了出去。而他前腳剛走,後腳,錦言已經從床上彈坐了起來,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同時捧著臉:羞死了,羞死了。
意識恢復過來,她只覺得此刻真是難以見人,實在太過羞恥。她居然就那樣,差點和他……
一想到若是沒有人打斷,即將會發生的事情,她的臉色更紅了些,心跳也驟然跳得跟打鼓似的。
她好不容易緩和了情緒,裹著被子下床,找來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上,眼見房中的面盆內有水,二話不說便澆在自己臉上,彷彿這樣才能平穩紊亂的心跳和臉上的燥熱。
她微微喘氣,好不容易才覺出心跳平復了些,這才回到床上,默默坐下,只是眸光一觸到那些撕裂的嫁衣,心跳忍不住又一陣亂跳。她急忙將一地的衣服撿起,有她的,也有他的。
嫁衣如火,和他的喜服肆意糾/纏在一處,扯都扯不開,似乎正如之前的他與她。錦言臉色一紅,忽而便起了一些心思,將嫁衣和他的喜服整理整齊疊放在一起,找了一個櫃子放好,然後稍稍清理了一下房間的狼藉,秦非離依舊沒有回來。她心頭還有些亂跳,見這般,整個人倒又放鬆了些許,跳到床上,打算睡覺。
可就在這時,外頭忽而便來了一絲動靜。兩個一身黑衣,連容貌都被遮住的女子立在門口,其中一人,對著錦言道:“老夫人想見鬼後一面,鬼後,請隨奴婢前來。”
她說的話,聲音很大,看似也是恭敬的語氣,可錦言為什麼會覺得,她其實半點恭敬之心都沒有呢?
她不知道老夫人是誰,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老夫人,只覺這群人來得古怪,遂問道:“不知姐姐口中的老夫人是何人?”
那人似乎是冷笑了一聲,嘲笑她的愚昧無知一般,隨即傲然道:“老夫人就是鬼帝的母親,鬼王府的女主人。”
錦言一驚,秦非離的母親?先帝的蕭妃嗎?不是說,她已經死了?她驚疑不解,疑惑出聲道:“是親生母親嗎?”
那女子嗤笑了一聲,冷聲道:“自然是親生的。”
蕭妃居然沒有死。這下子,錦言也不止驚訝那麼簡單了。但隨即一想,秦非離一個病怏怏的王爺,背後都有這樣一層身份,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他一個自小被人毒害的皇子都能創立於朝廷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