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來計程車,齊武夫與沐夏花坐在後排,趙檀坐在副駕駛席徑自點了根菸對著司機道:“大叔,復旦大學,看著開,別帶我們繞路子,結錢的時候多給你一百就是了,你節約點油錢,我們也節約時間,你看成不?”
司機是個一身衣服的中年眼鏡男,飽經風霜的目光瞥了一眼趙檀,用相對滄桑的嗓音道:“挺爽快的小夥子,你擺這麼一出,我就是想佔小便宜也沒佔的意義了。”說完,啟動車子,在道路上平穩穿行,開得不慢,卻同樣給人安全的感覺。
趙檀沒再接話,幾經是與齊武夫一樣的動作,對著窗戶發呆,無非齊武夫拉下窗戶肆意吹著冷風還一臉愜意,趙檀則是丟菸頭的時候拉下窗戶。最為有趣的是,這廝在丟菸頭之前還琢磨了大老闆天的,嘀咕著非要來一輛死暴發戶開的車子他才將香菸頭扔進去,果不其然的來了一輛很嬌嫩的大寶馬,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身旁是個年齡與大學生無疑的漂亮女孩,又是一出包養的好戲,看得趙檀各種不痛快。因為在等綠燈,趙檀與富二代的車子相隔很近,刻意敲了敲那胖子的窗戶,礙於顏面和趙檀的主動,胖子孩子拉下的窗戶,趙檀立馬將還殘留著餘熱的菸頭對準胖子的褲襠就丟過去,然後坐回車裡立馬拉上窗戶看著胖子對他一臉憤怒咆哮的模樣擺著一臉你丫的怎麼罵老子都聽不見的神情。
胖子憤怒的翹著這輛計程車的窗戶,中年司機有些無可奈何,感情這次接的客人是個神經病吶,於是在跳轉綠燈之後,司機用比之胖子暴發戶嫻熟太多的車技輕鬆的將其甩遠,爾後道:“小夥子,你剛才這讓我多難做,如果他要真打了110,我這都吃不了兜著走。”
“這年頭,等警察到達案發現場了,哪裡還能找到聰明的肇事者。”趙檀笑笑,無心做壞事還等著被捉的人,那是怕昧著良心,有心對壞人做壞事的人,若是還等著被捉,那就是傻叉了。
趙檀一度本著對好人要加倍的好,對壞人要加倍的壞的理念活在當下,於是他那個圈子裡大多不成氣候的紅色子弟當初都從在某方面被他教訓過。這一點,即便齊武夫有時候覺得看不過眼,他也實在改不了,如同齊武夫執拗起來誰都阻止不了一樣,一種習慣鑽進了骨髓裡,就像真真正正愛上一個人一樣,無法自拔的。
靜安區到楊浦區,其中的距離說長不短,因為司機確實沒有刻意繞遠路走,於是約莫兩個多小時,安然抵達復旦大學,趙檀果真多給了司機一百元,中年司機也沒有礙於顏面或是其他瑣碎的心思選擇拒絕,收過錢說了聲謝謝便與三個人說再見了。
下了車,看著復旦的正門,又轉過身看了一眼巨大的雙子樓,這個上海將近百年的名校,帶著些許過往的底蘊和如今學生滿目,一種風塵僕僕又追溯過往的沉澱氣氛。
不等三人有所動作,一輛深黑色的寶馬彪悍地停在復旦大學的正門門口,副駕駛席開啟門的是個青春活潑的漂亮女孩,因為姿色在水準線之上,所以惹得趙檀連連衝著這個娘們眨眼,可越發細瞧,越發覺得眼熟,爾後又透過寶馬看見車內那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才自言自語道:“感情不是被我丟菸屁股的倒黴暴發戶嗎?”
沐夏花在一旁偷笑,齊武夫輕聲道:“冤家路窄,我們先隨便逛逛,你要不給人磕兩個響頭說聲抱歉,要不繼續耍流氓再丟幾根菸屁股。”說著,齊武夫輕輕牽著沐夏花的小手走進正門,那個被包養的大學生至始至終都看著沐夏花這張讓自己都有些自嘆不如的臉龐,又時刻妄圖齊武夫的目光哪怕有一秒能停在她的身上,而事實從頭至尾齊武夫都沒瞧過她一眼,牽著沐夏花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