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武夫這般表現,不禁對跟前的白秋生很感興趣,雖然也曾聽趙平安提及過這個在南京威名不小連齊二牛那響徹東北的響馬刀都是跟著南京的這位白秋生學來的。可似乎這個姓白老爺子生xìng低調,神龍見首不見尾,除了少數的些許個人還知道白秋生的行蹤,大多人更清楚他的兒子白共生在杭州風起雲湧與王家一同合作創造出的小半個商業帝國。雖說還未真正成型,可在杭州這個還未出現真正意義上的大龍頭的地方,小蝦小魚還是蝦兵蟹將,又或者哪頭山裡的大王都互相分庭抗禮,其中白共生與王小米的搭檔除了讓人亮眼之外,更多的可能xìng便是真正意義上的杭州主子。乃至於如今的白秋生,早已被世人淡忘,畢竟如此一個人,響馬刀的名號已被生xìng彪悍的齊二牛蓋過,自己的兒子又比自己有出息,誰又會記住這麼一個刻意低調又逐漸淡泊名利的傢伙呢。
對此趙檀反覆琢磨也心懷釋然,倒是佩服白秋生的xìng子。與黃青鸞有點兒異曲同工之妙,可能都是打打殺殺的rì子過得厭煩了,追求一味的平靜平淡平凡了。
而捫心自問,其實都是一樣的,等自個兒活到白秋生這個歲數,說不準連死了的心都有了。
“那麼久不見了,我這身子骨也不怎麼利索了,耍兩手玩玩?”白秋生雖是用疑問的口氣對齊武夫說著,卻是已經抖了抖身子,小步走進屋子拿出兩把響馬刀拋來一把便踏步上前,橫眉冷對地甩起刀身來。
連回到一聲的機會都沒,齊武夫礙於應戰,與以往相同,雖然自個兒在響馬刀上有些進步,可比起白秋生與黃青鸞來說,還是個剛剛入流的檔次,境界差的不少,等同於趙檀與齊武夫單挑一樣,大格局雷同,小細節相差迥異,也可歸位天壤之別。於是還是老掉牙的橋段,齊武夫且戰且退,卻也試圖自損一千二傷敵八百,白秋生卻是學乖了,刻意繞著齊武夫的刀鋒來意,於是造就了一出自損一千二傷敵八為零的尷尬局面。
一味的被拍擊捱打,齊武夫卻是沒有窘迫和慌張,反而是礙著還算不清的刀面抽打,笑著與白秋生你來我往,踏步,提身,擯棄對峙,沒有僵持不下,一味的被動承受,齊武夫卻也明知捱打還是捱打。
白秋生笑的爽朗,趙檀則在一旁一邊逗著一群小雞,一邊看著兩個人風裡來水裡去的打鬥。
也就十來分鐘的事,白秋生的體力逐漸不支,齊武夫很識趣地停下身子,白秋生自然不好再逞強,搖了搖頭指了指齊武夫笑道:“臭小子,我這會是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你倒好,氣都沒喘一個。”
齊武夫笑笑,沒有回答,將響馬刀歸還白秋生,看了一眼熟悉的四合院,以及久違的木人樁,不禁手癢便要去上個手,卻被白秋生輕聲喝止道:“甭去了,手傷了還逞能,真當老頭子我眼拙嗎,這點兒小毛小病我還瞅的出來。”
雖是技癢難耐,卻也不得不聽白秋生的話,坐在老槐樹旁,瞧了一眼逗雞逗的歡騰的趙檀,有點兒想插死這丫的。
趙檀顯然感受到些許並不和諧的目光,別過頭便是齊武夫那雙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氣場,露出招牌傻笑,轉頭對白秋生道:“白大爺,廁所借我用一下。”說著,一溜煙的不見人影,一把小米隨意撒在地上,小雞聚攏一起,瘋也似的爭相啄米。
見趙檀已經走進屋子裡,白秋生拉著躺椅坐在齊武夫身邊,深深看了一眼身前眉宇間與齊二牛都有著一股子草莽蠻狠勁的齊武夫,不禁思緒稍有停歇零散飛躍,跳躍回來的時候,齊武夫也正瞧著他,低沉笑笑,道:“其實和我青鸞也透過幾封信,知道你過陣子要去東北發展,煤礦我不懂,我問過共生,他說是五十年內最熱火朝天賺錢的東西,只是危險指數不低,其中干涉的白黑兩路的關係太多,你這單槍匹馬的過去,不好做,況且你手頭下也沒什麼挖礦的夥計,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