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送禮品也叫“叨菜”;在新聞單位,編輯記者收紅包發稿子叫“叨菜”,記者採訪批評稿子收紅包也叫“叨菜”(要知道,收了紅包問題就可以輕描淡寫地彙報,寫稿子的時候可以淡化低調處理,也可以緩發,還可以不發),拉廣告拉贊助拿提成也叫“叨菜”。在河濱,親人見面,朋友聚會,很多時候都在談論“叨菜”的話題。通常,說某某人能“叨菜”,就是有能量,並無貶意,而是對他很大的褒獎。當然,“叨菜”往往與職務、權力、職業緊密相連,能否“叨菜”決定了一個人的能量。王浩天的工作也算是一個“叨菜”的職業,因此,他的社會與經濟地位在河濱絕對不低下,他也早就不是那個月工資一百五十元的代課教師了。
王浩天與程曉雪也算註定的緣分。那天他送她回家,本來並沒有太迫切的慾望,想著把她安置好了就走,一進屋程曉雪要撒尿,他就扶了她上廁所,無意中就看見了那沒有長毛的*之地。王浩天經常涉獵一些易經八卦之類的書,知道女人不長毛叫*,以前只是聽人說過,今天能遇見也算是造化,他自己偏偏又是一“青龍”,青龍遇*乃天作之合,豈有錯過之理?一下子,他的情緒騰地就來了。
王浩天臉上白白淨淨的,卻長了一身的汗毛,那汗毛又黑又壯,尤其是胸毛,鬱鬱蔥蔥地長滿了前胸,從胸部向下,變成帶狀經過肚子,到了腰部則兵分兩路,順著腰際線向後背延伸,又在腰椎匯合到一處,宛若一條腰帶把腰纏了一圈,這就是相書上說的“青龍”。若不是青龍,遇見*會招災惹禍,若是青龍則可好運當頭,所謂“青龍降*”。
一時,王浩天激動不已,早忘了程曉雪的身份,就站在廁所門口靜靜地看她撒完尿,再扶她到臥室,一到床上他就開始脫她的衣服,又摸又親。誰知程曉雪並未真醉,等到要進去,她卻把他推開:“也不洗洗就做呀,去洗洗吧。”王浩天一驚:“你沒醉呀!”程曉雪笑笑:“就這點啤酒能灌醉我?八兩白酒也放不倒我。”
第四章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4)
二人下床都洗了,重又回到床上。等到完事,程曉雪說:“王哥,我真是你的人,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感覺。”王浩天說:“沒聽說*怕青龍嗎,我是青龍。”程曉雪看了,又聽他解釋,說:“我們是天生的一對呀!”他說:“應該說你是為我所生,生下來就等著我呢。”
兩個人說說笑笑,不覺已是凌晨五點,遂息燈睡覺。
自從與程曉雪有過第一次,王浩天就像著了魔一樣,一閒下來就想去找她,他迷戀她的身體,迷戀她的風情。當然,他沒因此影響回家,也沒有影響與萬紅的關係。程曉雪對王浩天也很上心,可以說是隨叫隨到,有求必應。後來程曉雪乾脆把家裡鑰匙給他配了一把,王浩天沒事就跑過來,兩個人一起做飯,一起看電影,一起去蹦迪。慢慢地,兩個人就有了感情。王浩天開始吃程曉雪的醋,受不了她所從事的職業。他說:“雪,別幹了,我養你,回頭我幫你找個正經工作。真的,我愛上你了。”
剛開始,程曉雪以為他是心血來潮,也就逢場作戲,嘴上答應了,卻不往心裡去。後來他真的給她在一家公司找了工作,她才知道玩過頭了,自己也已不能自拔。她深知,做*最忌諱的就是動真情,這樣不但掙不了錢,還傷害別人傷害自己,無端地增添煩惱。最終,程曉雪沒有去那家公司上班,就閒在家裡,每天很晚才睡覺,第二天中午十二點還不想起床,天天如此。男怕有錢,女怕得閒,這話一點沒錯。程曉雪沒事幹了,一睜眼就給王浩天打電話,天天纏著他,王浩天也不想出差了,也不想寫稿子了,天天住在程曉雪家不走。
一個月下來,王浩天的寫稿任務一下子差了三分之一,工資也受了不小的影響,主任在會上對他進行了不點名批評,會下又找他談話,弄得他多少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