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好她的。二姐,你要快點好起來,剛才孫副將還跟我說,皇城那邊催連表哥回去,但因為你病著,他不肯再丟下你。我看呀,我那鐵石心腸的連表哥,是真的喜歡你。”
那蒼白的面上終於是有了一絲淺淡的紅暈,胭脂緩聲道,“我知道。”
蘇洛心又跟她說了會話,聽她說餓了,便起身去外頭找吃的。走了幾步,抬頭看去,那身材頎長的男子正站在廊道的護欄旁,似聽見聲響,偏頭看來,一如既往的冷峻,在開口說話時,眼底是讓人難以察覺的急意,“如何?”
“沒事,二姐……不是,胭脂說餓了,我去找吃的。”
連梟訝異,“醒了?你用了什麼法子?”
蘇洛心抿嘴笑了笑,“表哥,這不是大夫可以解決的事,姑娘家之間才懂。胭脂她……就是太累了,以前是擔憂你,如今你安然了,她心裡就沒了那份重擔。你只要跟她說,你病好後,我們就成親吧,我保證她會生龍活虎的。”
連梟似乎也明白過來,點頭道,“你多留幾日,陪陪她,這裡的大夫,都是男子,照顧也不方便。”
蘇洛心點頭,“不過我不能逗留一個月呀,因為齊慕那個混蛋派了暗衛跟著我,要是超過一個月他就把我丟到山溝喂狼。”
連梟說道,“慕世子不會如此待你的,否則,他在離開月國時,就將你殺了。”
蘇洛心打了個哆嗦,帶不走,又怕別人得了便宜,所以乾脆殺了省心。齊慕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連梟又道,“不過暗衛我可以幫你除了,不是難事……”
蘇洛心忙打斷,“別,他們不是壞人,一路跟著也蠻好玩的。等我玩膩了,我就會跑回皇城去,蹲在王府外頭把齊慕罵個狗血淋頭,哼。”
連梟面上一扯,這樣的話,也只有她才敢說出來。讓人跟她去尋吃的,然後便進了屋裡。
床上的人又睡得昏沉,聽見腳步聲,又睜開眼來,與他目光交匯,眼眸便溼了,“少爺快回皇城吧,胭脂無事。”
連梟不答,許久才道,“再待幾日無妨,你要快些好起來。”他看著她,定聲道,“好了後,我們就成親。”
胭脂一愣,面上又染了緋紅,低低應了一聲,“嗯。”
73
胭脂的病第二日漸見好轉,她擔心連梟一拖再拖;怕朝廷給他坐實了“迷戀女色”的汙名;於是催促他快些回去。連梟也知拖的久了;日後對胭脂也不好。無法;只好自己先行;囑咐眾人照顧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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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緩緩駛進皇城;車子十分樸實無華;是城中常見的普通馬車。但它後面跟著的人;卻全是穿著甲冑;步子整齊;脊背筆直;一看就知不是尋常士兵。
而就在它前頭不遠處;也早就敞開一條大道,兩旁由護衛把守。當朝丞相站在正道中央,目光炯然,看見那車子,疾步迎了上去。車伕趕緊停下,丞相已拱手道,“連將軍。”
按照官階來說,丞相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因連梟有莫大的功勞,又歷經九死一生,這一次的作揖,不關乎官品,實則為表心中敬意。
祁桑國在五國中最強大,得益於朝廷上下廉明一心,將國之利益置於個人利益之上,而少那奸佞之臣。流水不腐,戶樞不蠹罷了。
見連梟下了車,丞相又道,“皇上聽聞連將軍安然回城,本想親自來迎,但需勞碌之事頗多,無暇前來。”
連梟自然懂得這不過是個隱晦的說辭,雖說他忍辱負重潛入敵國偷得地圖,但這種並非光明正大的細作方式,朝廷到底還是不能太過張揚,免得被別國不恥。可若不遣人來接,卻又顯得對自家將領太過苛責。因此派了非皇室的丞相來,又是正一品的大臣,如此一來,既不顯得鋒芒畢露,又不會讓將士心生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