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女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額娘!”恭卉驚恐的大喊,緊緊抱著她的身子,像是這樣就不會失去。
就在簡福晉一口氣就要斷時,三、四個大夫匆匆趕來,扳開恭卉的手,技巧熟練的開始施救。
恭卉被一名婢女強拉到一旁候著,此時房內已搬進數個炭火旺燒的暖爐,大夫迅速開出藥單,立即就有人持著藥方在房門外抓藥、煎藥,不到一刻,藥便送進簡福晉口裡,緊急灌下肚,另有五、六個婢女,不停送上溫熱的毛巾,幫她拭淨喂藥後溢在身上的髒汙,以及冷汗。
漫漫長夜,十多人為簡福晉忙進忙出的施救,直至天露魚肚白時,狀況才總算穩定下來。
恭卉則像打了場苦戰般,頹坐在簡福晉床旁,望著深受病痛折磨的母親,一種難以承受的疲憊感席捲而來。
她不得不承認,困頓的自己根本沒有能力照顧額娘,她的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
她木然的環視寂靜的四周。暖爐燒著炭,空氣溫暖,婢女們安靜的站在一旁,門外,大夫也隨時候著,珍貴藥香陣陣飄來……
這是那男人故意給的恩典嗎?
做足這些,只為了要她的身子,要她承歡伺候?
她恍恍惚惚的任腦袋緩緩運作,好似過了很久很久,一個結論才出現在她腦海之中。
倘若她早已殘破的身子,能換取額孃的長壽,那麼,她還猶豫什麼?無謂的自尊,早在她進秦淮樓那一夜就丟棄了不是嗎?
她不得不認命,不得不低頭,反正她,早已什麼都失去了……
永璘房內。
恭卉的臉紅成一片,怔然望著床上的兩名衣著清涼女子就躺在他身旁,伸出軟若無骨的手,誘惑似的輕輕磨蹭著他身軀。
她見著這一幕,窘促的咬住唇辦,快速撇過頭去。有女人在房裡,又何必讓她進房說話,他這是存心的,還是故意要羞辱她?!
“我還是待會再來好了。”她不想再想,急著要離開。
“慢著。”他悠然的喚住了她。“既然進來了,何必這麼快走?”永璘微笑,輕輕扯開床上兩名女子黏貼著自己胸膛的手,但她們不依,雙手又重新纏上,這回他依了她們,享受的任她們挑逗。
“我……來得不是時候,還是先走得好。”聽見身後女人們的嘻鬧嬌笑,她連頭也不敢回。
“誰說你來的不是時候?反正你要說的不就跟這事有關。”
“你!”這話讓她氣得轉身想罵人,但一轉身就瞧見那兩個女人開始拚命較勁的在他身上舔吻,她立即面紅耳赤,可那男人卻只是在嘴角揚起若有似無的興味笑意。“你怎麼能讓兩個女人同時……我以為你有潔癖,並非隨便之人,沒想到你如此淫亂!”
他側臉趴在其中一名女人飽滿的胸上,瞧著恭卉浮腫的眼皮、眼皮底下佈滿血絲的眼睛,以及那濃重的黑眼圈,表情像在欣賞她這份悽慘。“淫亂?與女人交歡你說是淫亂,那在秦淮樓時,我與你一對一交合,就不稱作淫亂嗎?”他譏諷的反問。
她難堪的咬牙,不明白他為何只要與她說話,就字字帶刺,非要激得她大動肝火。
突然有種感覺,這男人很喜歡看她生氣,而且當她生氣時,他看她的眼神總顯得謎樣,甚至莫測高深。
很好,他愛激她生氣,那麼,她偏不如他的意!
“既然貝勒爺不缺女人,又何必非要我不可?”她捺下怒氣,冷靜的面對他。
永璘有些失望沒再見到她怒容滿臉的俏模樣。“你以為我只要幾個女人就夠了嗎?從十二歲起,就有宮女教導我,女人不用嫌多,可盡情享用,況且在皇阿瑪的默許下,新進宮的秀女,只要我瞧上眼的,都可以送上床供我玩樂。”
她一愕。